死了,咱們還能走得了嘛,再說我去拉你,你一點反應都沒有,木頭說了一句話,你就鬆手了,這個時候,倒是說我了。
陳然輕吐了一口氣,雖然他明明知道自己被剔除大賽,是周劍雲搞的鬼,但人家捏到了他的把柄,他也無話可說,只能暗歎一口氣的衝著周圍的人擺了擺手,道謝了一聲,儘管這些人最終沒幫上忙,但人家卻是替他出頭了。
陳然的道謝,很顯然,得到了全場大多數人的好感,紛紛勸慰陳然起來,還說讓陳然下一次大賽的時候,一定還要參加,到時候他們一定捧場。
“怎麼回事,都圍在這裡做什麼的?”
道謝之後,陳然就準備離開了,而在這個時候,卻有一個聲音突然從人群外面傳了進來,隨之一行人走了過來,而走在中間的那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氣度。
看到這人,陸道森也不敢怠慢,連忙帶著一干子評委迎了上去,連聲說道:“曹部長,您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通知我們一聲?”
曹部長和他握了握手,笑著說道:“我也是剛到不久,應該還沒有遲到吧?”
“當然沒有,當然沒有……”陸道森臉上堆滿了笑容,連連搖頭。
曹部長樂呵呵一笑,和一干子評委分別握了握手之後,又笑著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怎麼都圍在這裡?”
“沒什麼大事,已經處理好了,曹部長,我們進去吧。”陸道森說著的時候,就邀請曹部長入場,只不過曹部長卻沒有隨著他入場,而是意味深長的衝著陳然笑了笑。
陳然看到這人,也吃驚不小,因為陸道森嘴裡的這個曹部長赫然是昨天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曹國雄,也就是若若的外公。
昨天見到此人的時候,看著雖然有點氣勢,但和今天相比,顯然有著很大的差距。
陳然雖然認出了曹國雄,曹國雄也衝著陳然笑了笑,但陳然卻沒有貿然上前說話,只是暗中點了點頭。
其實曹國雄已經來了一會時間了,整個事情他也都已經瞭解清楚了,不過在這種公眾場合之下,他自然不能和陳然相識,那樣的話,他若是出手幫陳然一把的話,無疑會給人以權壓人的感覺,乾脆就裝作不認識陳然。
曹國雄沒有說話,不代表他的意思沒人懂,官場講究的是心領神會,他沒有說話,自有人代勞,看到陸道森有些發愣,旁邊的秘書連忙咳嗽了一聲:“陸會長……”
“這個……咳咳……”陸道森臉色有些蒼白,其他人沒有看到曹國雄衝著陳然隱晦的笑了一下,但他卻看到了,這不由得讓他有些犯傻,難道陳然這小子和曹部長有什麼關係不成……
想到這裡,頓時讓他冷汗淋淋起來,他雖然有著周家當靠山,但畢竟周老爺子已經退下來了,而眼前這位曹部長,正當壯年,卻已經坐上了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的寶座,而且據說組織部部長最近一段時間因年齡大的原因就要退下來了,而接任省委組織部部長位置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肯定就是眼前這位曹部長無疑了。
如果得罪了這樣的一位官場新秀……
容不得多想,陸道森也只能祈禱陳然和曹部長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正好讓曹部長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才要管一管的,不敢怠慢,他連忙將整個事情講述了一遍,講著的時候,他也一直強調著以大賽公平的原則才把陳然剔除在外的。
“這樣啊……”聽了之後,曹國雄沉吟了一下,才不緊不慢地說道:“陸會長,我們搞工作,可不能一刀切啊,具體事情,還是要具體對待的,承辦玉雕大賽的目的是要甄選出優秀的玉雕作品與卓著的玉雕人才,可見,選手參賽資格問題並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還是玉雕人才,在保證大賽重心的前提下,放寬一些形式也不是不可的。陸會長,你覺得呢?”
陸道森還沒說什麼的,周圍的觀眾們頓時紛紛附和起來:“曹部長說的是啊,龍鳳玉在預賽的時候,都得了冠軍了,卻因為一個小小的資格問題被淘汰了,那就太不公平了。”
曹國雄都這樣說了,陸道森還能怎樣,只能點頭笑道:“曹部長,讓陳然參加比賽,我是沒有意見的,就是不知道其他評委有沒有意見?”
這件事我們知道都不知道,能有什麼意見。
聽到陸道森把責任推到他們身上,這些評委們頓時心中暗罵了一聲,表面上連忙搖了搖頭,紛紛說著沒意見。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著,此刻曹部長的話無疑就是尚方寶劍,有了這把尚方寶劍,一切都是可以變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