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下午六點了。
一下車,連翹便發現火哥的車停在那兒。
咦,今兒他怎麼會這麼早就回來?
客廳裡,小久陪著沈老太太在聊天,兩母女不知道說起什麼好笑的事兒,臉上洋溢著暖融融的笑容。尤其是小久,臉上燦爛得像朵花兒似的。
老實說,連翹覺得,每瞧到她一次,就像是跟幸福碰見一次。
這小姑子自從跟了謝銘誠,見天兒臉含著笑,和誰都說得挺開心。那白皙的臉蛋上,紅潤潤的,和她剛回國的時候見到她那副佯裝堅強的樣子,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她放好包,笑著打趣,“啥時候過來的,瞧你,中大獎了似的,這麼開心?”
“你回來啦,嫂子!”小久心情很愉快。
起身過來扶兒媳婦兒坐到沙發上,沈老太太對她企鵝似的身子,很是呵護,邊坐邊笑。
“她啊,明兒晚上要跟銘誠回家吃飯,她問我該買什麼東西呢!”
剛剛結婚的姑娘,對這種禮節上的事兒最沒有經驗。而初次上門的小久,對這事兒特別的謹慎。尤其楊到還沒有拜見過父親,他倆就先斬後湊的把結婚證兒領了,有些過意不去。
兩婆媳為她出了會兒主意,連翹才突然反應過來,笑著問:
“喲,今兒謝大隊長沒陪你來?”
小久點頭,“明天天鷹大隊有幾名老兵要復員回老家了,晚上部隊要搞一個歡送會,聚聚餐什麼的。他來不了,今晚上估計還得大醉一場。”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每年到了這個時候,總會有一批戰士要光榮退伍,離開他們揮灑了幾年汗水和青春的軍營,帶走的,不過就是為數不多的安置費,還有就是,一朵象徵著士兵榮譽的大紅花和退伍證。
連翹悵然的想了想,轉而又掀唇笑望著她,挑了挑眉頭。
“哦!那今兒晚上……你就住在景裡了?不回去了?”
其實,這是一句滿正常的話。
然而,小久的臉紅了。
“不一定,他要是忙完了來接我,我就回去……要是他喝多了,估計來不了,那……那我就住在景裡了。”
每次看到嫂子似笑非笑的樣子,小久姑娘就得臉紅,幾乎成了條件反射了。
因為她家嫂子是個最沒臉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