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久,走吧……這樣兒,我怕我扛不住。”謝銘誠突然俯下頭來,熱量十足的滾燙呼吸聲呵在她的耳畔。
被他的氣息一渲染,邢小久面紅耳赤,故意小聲問:“扛不住會怎樣?”
“會這樣。”
含糊不清的話剛一出口,男人滾燙的唇便貼上她的耳朵。
很輕,觸了一下。
慢慢的,慢慢的唇移動到了她的臉頰,一點一點,緩緩的,最後,似是不可抑止了,他猛地捧起她嬌軟的臉蛋來,就著那溫熱的唇兒吻了下去……
她手裡,爆米花灑了一地。
四片唇兒間,爆米花的味道在彼此的唇齒間交換著,溫暖著,情動著……
隔壁的聲音越來越大,刺激得他倆的吻也越來越熱情。
他的臉,滾湯。她的臉,泛著紅潮。
這是電影院的包間也……
多好的地方啊!
昏暗的燈光詭異的曖昧著,熒幕之上演澤著青春的舞步,熒幕之下演澤著情感的旋律。
而這個吻,又和前段日子在醫院的輕吻大不相同。
那時候,因為謝銘誠受傷,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感染,兩個初嘗愛戀滋味兒的男女總是有些彆扭有些刻意的壓抑著。
然而此時,每一個輕觸,每一個撫摸,都如同過了電流一般,酥了彼此的心臟和神經。
他們當然不知道,電影院的情侶卡座上演限制級,原本就不是什麼稀罕的事兒。只不過對於這兩個平日裡總是循規蹈矩的男女來說,這種違背世俗偷情一般的刺激實在是很強烈。
腦子,很快便三迷五道了。
那吻。更是七葷八素的沒點兒章法了,氣喘吁吁,仍然意猶未盡……
在男人來勢洶洶的熱情親吻裡,小久姑娘覺得自己很快就要背過氣去了,缺氧的大腦快要陷入了暈眩的狀態了似的,雙手只能無助地攀附著他的脖頸,無力的啜氣。
“謝銘誠——”
“嗯。”男人的聲音更低沉。
她的手慢慢地往下移,嘴裡輕聲問……
“你是不是也想?”
聞聲心裡猛窒,謝銘誠趕緊按住她柔若無骨的溫軟小手,不敢將她觸碰緊繃得快爆炸的小銘誠同志,然而,情緒卻將聲音掌控得低啞而暗沉。
“你說呢?想,很想,想得都不行了……”
“我知道。”邢小久知道他一定很煎熬,因為那咯著她身體的熱度太過明顯,她想,幫幫他。
於是,溫軟的小手掙脫了他的大手,再次想要附上去。
神經在顫抖,謝銘誠夾雜著強烈慾望的聲音,幾乎有些無法控制地從嗓子眼冒出來。
“小久……”
“謝銘誠……”她仰著頭輕喚他,聲音比最乖巧的貓兒還要柔軟。
柔軟的,擊中了他的肺。
他覺得,不會呼吸了。
心裡五臟六腑都積著火兒,他懷抱著花骨朵一般的女人,還是他深愛著的女人,何其難過?如果這樣的誘因他還能抵擋得住——
只能說,謝大隊長不是人,是神……經病。
俯下頭,他再次狠狠吻上女人的唇,在那細軟的唇齒間逗留或滑過,動作柔軟得彷彿在膜拜自己心裡的女神,而自個兒身體的熱量卻在逐漸升高。
情不自禁,愈發忘情……
靈巧的舌尖兒淺嘗著,交纏著,試探著彼此最甜美,最柔每一寸口腔,黑暗裡急切的雙手膜拜般摸索著彼此的身體的秘密。
電影院,如此的撩情。
心裡癢,身上也癢。
比熒幕上還要真摯的情感在上演著,這是一場,兩個人的吻戲,兩個人的愛戀。
像要將彼此燒成灰燼一般互相吮吻著,更如同要在這一場吻中,拼盡彼此一生的纏眷般用情。
……
兩人黏黏糊糊地親吻了老半天,他終於結束了這個漫長的吻,雙手溫柔地貼在她的臉上輕輕拂動著,聲音有些沙啞,而這低沉的嗓聲裡壓抑著的渴望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的明顯。
看得出來,他在努力的隱忍著。
臉頰滾燙得如同沸水,小久姑娘一雙剪水似的眼眸水汪汪的泛著異樣的色彩,顫抖著感受他又愛憐又溫柔的輕撫,不由自主的從唇齒裡溢位一絲低低的輕喚來。
“謝銘誠……”
“小久,我們回去吧?現在……”
他想要她,想得快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