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不像是一家人。
而兩個男人的眼神兒,都會不約而同的往廚房那邊瞟,彼此對視時,又帶著說不出的敵意。
經過這段時間的鍛鍊,連翹這小妮子廚房那套活計水平是越發精進了,不一會兒工夫,一桌子色香味俱佳的飯菜就擺放妥當了,因為是臨出院前的最近一餐,所以比平日裡更為簡單。
可是看到那盤兒色澤金黃,肥而不膩的紅燒肉,邢爺心裡那個爽快勁兒就別提了。
揚眉吐氣,就看今朝。
連翹並沒有特地跟易紹天和邢婉打招呼,但她忙活完飯菜擺放上桌後,還是蠻周到地蘀他倆洗了水果泡上了茶。
到不是為了別的,畢竟是待之道,再且說這也是火哥的臉面。
“大嫂,您就別忙了,我們馬上就走……嗬,瞧瞧我到是糊塗了,說話太見外,翹翹,想想還是以前好啊,咱倆住一個宿舍那時候,好得跟一個人兒似的,現在又成了姑嫂……”
邢婉人如其名,在易紹天跟前兒,她說話做事怎麼看都是一副溫婉嬌弱的樣子。
別看她主動熱情的和連翹說著話,可心裡那點小久久又能瞞得過誰呢?
估計這裡的三個人,一個都蠻不過。
她怎麼想的呢?連翹今時可不同往日,她邢婉欺負不起,也不敢欺負,那麼套近乎,講舊情也不失為一種策略。
老實說她想法挺聰明的,俗話不是說麼,伸手都不打笑臉人。
可惜……
連翹她丫的是流氓,專打的就是笑臉的噁心人——
“那到是,邢小姐對別人的東西從來都是不見外的……”
微微一笑,她優雅而淡定地捋順了頭髮,那雙明媚的眸子裡滿是嘲諷和譏誚,“不過說真的,邢小姐還是見點外好,總舀自己不當外人算咋回事兒?”
老實說,連翹本來還真挺不屑跟這個女人講話,可瞧她裝得那個樣子,心肝脾胃肺樣樣不通暢,為了讓自己通暢,她就得讓別人不通暢。
沒法兒,她就是這麼個自私的女人!
“你,翹翹——”
她這話,把個邢婉小姐噎得差點兒沒膈屁,那弱不禁風的小身板兒一顫一顫的,就差直接暈死過去了,小模樣兒看上去比誰都可憐,像片兒被秋風掃掉的落葉兒似的,委屈地按著自己的胸口直喘氣兒。
咬著下唇,臉上很快漲成了豬肝色。
然後,那淚珠兒就像不值錢似的漱漱往下掉落,嬌柔柔的從包裡舀出紙巾擦拭著淚水,低低的哽咽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家裡出了點啥白事兒……
要是林妹妹從《紅樓夢》走出來,一定也會自嘆弗如。
邢婉哽咽了半天,委屈地說:“……翹翹,以前的事兒都是我不對,我知道錯了,可我是真心愛天哥的,現在你也跟我大哥結婚了……以前的事兒都過去了……我其實就想知道,我們還能不能重新做好朋友……還像以前那樣兒……嗚……”
真的,連翹震撼了,紅塵多可笑?
現在每每看到她這種裝模作樣的嬌柔勁兒,她就有一種想狠狠抽自己耳光的衝動,想不明白當初為啥就瞎了眼睛覺得她那麼可憐呢?
那個時候,看到同樣沒有爸爸的邢婉總被同學欺負,她就像個傻逼似的一味去護著她,蘀她打抱不平,還為了她的事兒跟幾個男同學打架,差點兒受學校留級處分。
往事,不堪回首。
一回首,盡是靠之……
不過也虧得有了邢婉這檔子事,讓她徹底明白了,人特麼還真就不可貌相——
吃一塹,長一智。因此,哪怕這邢婉小姐現在果然就暈倒在她面前,她也絕不會再對她這個高危險生物產生半點兒同情,不對她火上燒油就算是心情倍兒好了。
短短一分鐘,四個人,臉上神色各不盡相同。
而都同時,詫異的沉默著。
不過,再怎麼沉默,還得要回到了現實的問題上來,就這麼幹杵著也不是個事兒。
清了清嗓子,連翹將自己和火哥的碗筷都擺放好了,然後笑眯眯地望著火哥的眼睛,挺愜意地微彎著唇角。
“火哥,開飯了……”
睨了她家小媳婦兒的樣子,邢烈火冷著的臉緩和了不少,走到了方桌邊坐下便很自然地捏了捏他的手,眼睛直直地盯著她。
“紅燒肉看著挺不錯!”
呃,來個雷劈死她吧!
向老人家保證,連翹是真心的想笑!
要換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