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怎麼辦?
男子漢大丈夫,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腦門兒一熱,牙齒一咬,索性豁出去了,猛地點頭。
“是。”
接常理來說,故事演到這兒,依無良作者的腦殘本質,小久姑娘應該歡天喜地地攬住謝銘誠的脖子,笑罵一句‘你真傻’。而謝大隊長則應該禮尚往來,深情的摟起她嬌軟的小蠻腰,特有爺們風範地拍拍自個兒的胸口,豪氣干雲地說,‘我謝銘誠這輩子除了你邢小久誰也不要,人來殺人,佛來殺佛,誰也勾引不了……’
這,有點狗血……
馬上啊,換一種!
咱按照言情狗血劇本的常規寫法,‘不虐就他媽得找虐’的八字心得,這兩個人現在應該為了那0。01秒的短距離接觸糾結兩三章,我心深深處,心有千千結,千結萬結結不開,然後小久姑娘默默流著淚,揮著小手絹,說:‘謝銘誠,我看錯你了,你不是人,你是禽獸’。謝大隊長則會陰沉著臉,執起她的手,眼含深情:‘小久,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絕對不會讓她碰到我的手,哪怕是0。01秒,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這,肉麻死了——
哈哈,事實上的情況是,以上兩種情況都沒有發生。在謝銘誠認真嚴肅地那個‘是’字之後。
他倆在幹嘛呢?
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左手拉著右手,十隻手指頭緊扣在一起,啥話也沒講,因為他們都來不及講。急切得如同磁場的兩極,以極快的速度唇貼著唇,舌絞著舌,死勁兒與對方糾纏著口沫相交,豁出去汲取對方口腔裡的氧氣,憋足了勁兒的纏綿在一起。
於是乎,華燈初上的京都柏油路面兒上,飛奔而過的軍用獵豹車裡,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氣喘吁吁熱吻得傻逼呵呵的,你一口,我一口,咬得滿嘴都是情。
這一幕,嚇得前面握著方向盤的小趙同志,手心兒都是冷汗,腦子裡一直在琢磨著,隊長一會兒要是上了真槍實彈,他該怎麼辦?是棄車而逃?還是裝瞎子?
情不自禁的一吻方畢,兩個人才難堪的發現坐在車裡,而且,前排還有圍觀群眾。
多不雅啊!
老實說,這麼久以來,這還是他倆第一次不分場合的肆意親熱,等幡然醒悟,為時已晚,面子什麼的都完犢子了。摸著小久滾燙的臉頰,謝銘誠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明兒你要去公司嗎?”
“嗯。”小久紅著臉,點頭。
“下午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去我爸媽那邊兒吃飯。”
“好。”小久尷尬地笑著,耳根子都是熱的。
謝銘誠也有些窘迫,莫名其妙就來了一句:“你沒有要說的麼?怎麼就一個字?”
聽他這麼問,小久皺了皺眉,嘟起了嘴,回了一句更莫名其妙的話。
“以後,你不許被人調戲了。”
呃,這話聽著怎麼怪彆扭的?那感覺好像是囑咐自己家小媳婦兒似的,弄得謝大隊長本就喝了酒的臉,由淺紅再次轉到了深紅,豬肝兒似的難受,撓了撓頭,他將她摟緊,不好意思地訕笑。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
此時,軍用獵豹剛好鑽入一個不算長的邃道里。
但是這個距離,足以讓黑道里的小久姑娘咧著嘴笑了。
謝銘誠這個人不傻,也不笨,對她更是好得沒有話說。但他人太過老實,尤其不懂得怎麼去應付女人,外面長得漂亮又狼子野心的女人太多了。如果不給他提個醒兒,哪天要真的被別人給吃了,她哭都沒地兒去哭。
不免又想,幸好她出手夠快,17歲便定下他了,要不然,說不定早就被別人給搶走了。
那女人什麼玩意兒,又吹笛子,又吹蕭的,真要命!
雖然現在沒有太多人知道謝銘誠已婚,但是,在這京都地面兒上,誰不知道她邢小久和謝銘誠這點事兒。而她天天住在天鷹大隊,更是人盡皆知,媒體炒了又炒,第一次見面就勾搭謝銘誠,難道真會對他的底細一無所知?
對小久姑娘來說,這種小三想破壞別人關係的事兒是最為忌諱的,甚至深痛惡絕的。因為,她的母親乃至她的家庭,那一出一出莫不是淌著血,颳著骨的教訓。
敢借酒裝瘋,調戲她老公,是真瞧著她邢小久好欺負呢?
真要惹急了,該教訓還是得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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