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望著她,勾了勾唇,唇角帶著難得的痞意。
“你希望我怎麼回答?”
心裡咯噔一聲,瞧他這表情,連翹就覺得離答案不遠了。
吃味兒之下,嘴裡不免咕噥,“我想聽實話。”
雖然實話有時候會比較傷人,但,瞭解實事的真相,總比沒事兒在腦子裡瞎折騰來得好。
呵呵輕笑,男人涼薄的唇湊近了她的耳朵,有意無意地摩擦了一下,張開嘴輕輕一咬,戲謔道:“瞧你吃味兒的小樣兒,真好看!”
得多變態,喜歡看人吃醋!
可是,他性感又曖昧的嗓音,這回終於沒有打斷連翹的思維,更沒能岔開這個話題。甩給他一個衛生眼,連翹伸手就按住他在自己身上游移的大手,側過身來嚴肅地盯住他,泛酸道。
“看出來,預設了!”
在她氣鼓鼓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邢爺的表情很歡脫,答非所問:“寶貝兒,我就喜歡看你吃醋這副矯情的小樣子!”
“吃醋傷身,還傷人啦!”
“呵,有道理!”
所以麼,他得掌握好了這個度,差不多行了。
大手往上一提,他環緊了她的腰,斂了神色,喟嘆道:“那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我有告訴過你麼?對我影響最大的,並不是易安然的死,而是渭來苑失火……我媽死了,小久見天兒的哭,我爸將邢婉接回了家。妮兒,你不知道,那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夢魘……”
原來,如此。
連翹咬著下唇,有些鄙視自己的亂想。雖然他的話裡,聽上去除了感嘆,似乎再沒有多少難過了。但是她卻知道,他這些心結一直橫在心底。
既便沈老太太現在回來了,可是她整整受了十三年的罪,與子女整整十三年的分別,他怎麼解得開這個結?怎麼能夠?
心疼沈老太太,更心疼這個男人,心疼他當初年紀不大,卻要揹負這麼多——
情緒受到些衝擊,她覺得喉嚨又幹又梗。
怔怔地望著他,她竟然反常的說不出話來。原來所有的能言善辯,巧舌如簧,都會在一個限定的範圍內。有時候,組織語言竟然是一件那麼艱難的事兒。
火哥……
輕喚一聲,下一秒,她便將自己的臉頰蹭過去在他冷峻的臉龐上,出口的語氣特別的輕柔。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現在大家都好好的……”
“不,沒有過去。”冷哼了一聲兒,邢爺突然加重了語氣,狠聲道。
連翹心裡一驚,“火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淡淡地瞥著她,邢爺沒有解釋他的話,而是轉了話題,半閉上眼睛接著回憶:“那時候我就對自己發誓,我邢烈火這輩子不結婚便罷了,只要我結婚,絕對不會像我爸那樣。我會始終身心如一的對我的妻子,直到我死,絕不辜負。”
絕不負你……
絕不負你……
這話火哥是不止一次說過的,他針對的是成為她妻子的那個女人。
聽到此處,連翹不免感嘆,“如果易安然那時候沒‘死’?你會娶她麼?如果沒有我的出現,你會娶她麼?”
“不會。”捏了捏她的臉,邢爺說得斬釘截鐵。
對於愛與不愛,人的感覺既奇妙又準確。在他再遇連翹以前,他總認為自己也許是受了父母那段婚姻的影響,冷情,冷心,冷性,對任何女人都不會再有興趣。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認識了易安然那麼久,卻連碰她的念頭都沒有動過。
不僅別人想不通,其實他自己也想不通。
直到連翹出現,他才知道,原來他也可以對一個女人有著那麼強烈的慾望……
眨了眨眼睛,連翹半開玩笑半認真蠻臭屁地問,“火哥,你不會真的在我12歲時候,就開始喜歡我了吧?嗯?那啥,從水裡救我的時候?嗯嗯?是不是?”
瞧著她搞笑的模樣兒,邢爺樂了。
老實說,他心裡最早的記憶是穿著小交警制服那個小丫頭,那頭鬈髮輕蕩的嬌俏,遇襲時軟在她懷裡活色生香的小樣子。
而12歲時候的她,那水中撲騰的小身影真的太遙遠了,面孔有些模糊了。反而是她身上那種香味兒,他一直都記憶猶新,易安然第一次出現,他腦子裡的第一反應就是水中撲騰著的那個很香的小女孩。
“說啊!”連翹催促著。
眉眼間含著淡淡的笑意,他細細地用大拇指磨蹭著她軟軟的唇,輕嗤:“你要不要臉啊?那時候你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