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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邊的沙發上,看著他倆親暱,各人心中有各味兒,尤其是易紹天,那張臉如同他那個人,沉寂得似乎讓人可以忽略掉他的存在,可是那不經意從眼睛裡流露出來的痛苦。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一時間,氣氛有些凝滯——

可以試想一下這是一個什麼畫面,這是多麼尷尬的一個組合團體?幾乎快要弄成一家人了,是無巧不成書,還是作者太腦殘?

但今兒挺不可思議的是,邢婉小姐竟一句話都沒說,一直襬著那股子委屈勁兒。

連翹尋思著,難不成是因為上次在醫院被自己給氣暈過去後,就心有餘悸,開始對自己敬仰麼?那小眼神兒怯生生的,完全走的是紅樓黛玉路線嘛。

持續著這詭異的氣氛,時間走了一圈又一圈,可是冤家見面如同戰場,敵不撤,我不撤,都耗在那兒等著飯點兒。

可是,眼看飯點兒過了,也沒有人來催飯。

肚子有些餓了,連翹略微地彎了彎腰,按著肚子嘴若隱若現的苦笑。

大手扶上她的肩,邢烈火沉沉地問:“餓了?”

“嗯,有點餓——”

其實哪是有點餓啊,她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餓不起,一餓就頭暈目眩的,額頭都得冒冷汗。

突然身邊的位置空了,三分鐘後男人高大的身子又山倒杵了過來,帶著他袖口淡淡的清香,語氣平緩但她聽著溫暖。

“諾,月餅,先墊墊,快開飯了!”

“謝謝?”

接了過來,那蛋黃酥的月餅比任何時候都要香,那味兒氤氳在她的鼻尖,沁入了她的心脾,腦子裡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都餓了,那火哥不餓麼?

於是,將另一個還沒吃過的月餅遞了過去——

“你也吃。”

目光一頓,男人的動作有些遲疑。

“烈火他不吃月餅的,而且,他的從來不吃這麼甜膩的東西——”

一聲溫婉的聲音適時的響起,在安靜的小客廳裡顯得特別的怪異,連翹心裡一窒,一種似乎不屬於自己的情緒油然而生。

酸,澀,不堪。

當然,說話的女人必須是易安然,她跟火哥有一個七年前,只是不知道七年前是多少時間,又接觸到哪種程度?

抱了,摟了,親了,上了床?同吃同睡同住?

要不然,她能對他的生活習慣瞭如指掌麼?就連他不愛吃甜膩她都知道,為什麼她連翹跟他在一起這麼久,卻不知道他原來還有食物禁忌?

是她關心不夠,還是他保留太多?

她更想不明白這個女人,是以什麼身份來告訴自己,她的男人是不喜歡吃甜食的?是邢烈火的前女友,還是邢子陽的現朋友?

真好笑!

臉上表情有些變化,但她卻將遞月餅的手收了回來,笑容也沒變,只是簡單的挑了挑眉,笑言:“不喜歡吃,那隻能捱餓了——”

“誰說我不吃?”

一把搶過她手裡那塊兒月餅,同時大力反扣住她的手,邢烈火一隻手舀過月餅幾乎用咽的吞下,另一隻手就那麼包裹著她突然變涼的小手,不動聲色地越握越緊。

看了看他,連翹心裡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兒。

也許是他的反應太過急切,一旦急切,就是在意,那他是在意什麼呢?

想了想,她不由得淺笑著揶揄道:“好吃麼?!”

抬頭,對上她含笑的漂亮眼眸,握住她的大手更是一緊,“好吃!”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易安然的聲音再次響起,“連翹,你怎麼能給他吃月餅……”

“閉嘴!”

“閉嘴!”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打斷了她的話,一男一女——

聽到她的話,邢烈火那雙眼睛都快結成冰塊兒了,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目光裡淬滿了冷意,但很快就收了回來。

他是爺們兒,不屑於與女人計較。

而連翹卻真炸毛了。這女人太扯淡了有沒有?

靠之……

攥了攥手,她怒極反笑,一雙眼火沖沖地望向被吼了之後有些怔愣的易小姐:

“我的男人,他吃啥跟你有關係?你得瑟個屁啊?想做小三也得挑挑時間,別他媽給臉不要——”

易安然瞬間漲紅了臉,她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粗俗的罵人。

滿臉難過地望著那個冷著臉的男人。

蹙了蹙眉頭,邢烈火覺得憋得慌,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