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老實說,這苗良他原本就是個文職幹部,雖然也是軍人,兩個人要文鬥還成,要說這武鬥麼,他那身手跟作為特種兵大隊長的衛燎比起來,那完全就是山炮和蚊蟲的差距。
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啊!
可是被這個男人瘋子一般的毫不留情狠揍,他也是滿肚子的委屈。
他今兒本來是陪朋友來應酬的,見到喝醉酒的舒爽一個人在這兒,他能不管麼?
暫且不說大家是同行,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單說私心裡他對舒爽還是有那些意思的。
不過也就是喜歡罷了,並不代表他苗良就會趁人之危,一個滿心都是別的男人的女人,他還沒有道德敗壞到那種程度!
此時,捂著再次受傷的俊臉,他也是滿肚子的怒火,“衛燎,你瘋狗變得還是咋的,上來就咬!我要不是出於好心,幹嘛讓你過來?我不如直接將她扛我家裡風流快樂去了,還輪得到你來打我!”
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衛燎腦子都漿糊的,哪裡能和他講理?
赤紅著雙眼,他的吼聲簡直是震天動地:“我是瘋了,你他媽也少在這兒裝好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兒小心思,你一個已婚男人,能不能要點兒臉啊?你把她灌醉有什麼企圖還用老子說麼?”
“……不好意思,我一年前已經離婚了!”
離婚了?
媽的,原來他已經離婚了,那不是更有作案動機了麼?
兩個離婚的男女,大晚上的湊到一邊兒喝得不醒人事,摟摟抱抱的還能幹點兒嘛?
好吧,衛大隊長真是氣得癲狂了,揚起拳頭又是一記重拳打在苗良的腹部,臉上的表情猙獰得讓人看著都發���恢�賴娜嘶拐嬉暈��盜松備鋼�穡�崞拗�弈兀�
可憐的苗公子左閃右躲都不是他的對手,苦逼得忍不住直接丟了風度也開始罵娘。
“你他媽的精神病啊,衛燎……是,我是喜歡舒爽,我一直喜歡她怎麼樣呢,我就喜歡她,她也喜歡我……氣死你個狗日的王八蛋……”
這廝真急眼兒了!
男人啦,不管自個兒功夫如何,在女人面前那氣勢都得撐住了,絕對是不能讓女人看笑話的。
苗良也不例外。
可惜,他的嘶吼聲沒有下掉衛大少爺的火兒,反而為他惹禍了,氣急了的衛燎下手更是不知輕重,對著他又是一頓胖揍。
要知道,衛燎打小兒就是刺頭少爺,沒當兵之前在家也是慣壞的紈絝子弟,三天兩頭惹事兒生非,打架鬥毆更是家常便飯。當了兵就更不得了,在部隊裡,拳頭天天練著,好勇鬥狠更是必須。
聽著這點兒動靜兒,癱軟在沙發上的舒爽腦子稍微清醒了一點,睜大了眼睛望著從天而降的衛燎,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就去拉他。
“老公……你怎麼來了……”
習慣性的稱呼,隨之出口。
然而,這聲兒軟綿綿的‘老公’,對衛大少爺來說,比任何殺傷性武器都管用,有效且成功地阻止了他再一次高高舉起的拳頭。
望著她,愣了愣。
“老公……”
見女人晃動著身體歪歪斜斜地就要從沙發上下來,他趕緊狠狠地丟開了苗良,轉過身來就將她抱住,聲音都不知道柔軟了幾度。
“媳婦兒,你有沒有怎麼樣啊?”
醉得雲裡霧裡的舒爽鬧不清楚情形,翻著大白眼兒搖了搖頭,那嘟著臉的樣子,很顯然是喝傻逼了。輕輕嘆了口氣,她如墜夢裡一般,頭微微一歪就斜靠在他的胸前,雙手環過去攬住他的腰。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息,她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那股子柔弱勁兒,心疼得衛燎心肝兒直抽抽。
這種時候,他哪裡還顧得上打人啊?
低下頭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額頭就貼在她額頭上,輕聲拍著她的臉:“爽妞兒,別睡啊,一會著涼,我們這就回家!”
說完這話,攔腰就將女人從沙發上抱了起來,想了想又轉過身來,眼睛淬了火兒似地瞪著苗良。
“苗良,我警告你啊,你要再敢對我女人動什麼心思,小心老子弄死你!”
“瘋子,神經病,衛燎,你他媽真是神經病!”
摸著嘴角的血絲,苗良氣得頭頂都快冒煙兒了,可他是個文人,即便再口不擇言,來來去去也只有那幾句罵人的話。
這一頓胖揍,他捱得有多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