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年輕了,聽大哥的話準沒有錯兒,找物件是人生大事,又不是過家家,門當戶對的人,比合自己心意更為重要。”
這話似乎是對小久說的,可不知道為啥,連翹卻覺得那‘門當戶對’四個字有點兒往她心窩子上捅。
說到這兒,宣姨似乎查覺到了邢烈火臉上剎時露出的不愉快,又和藹的笑了笑,動作依舊優雅地往連翹碗裡夾了一筷子菜,“連小姐你可別介意啊,我這說二丫頭呢,你跟烈火這些年也不容易,孩子都這麼大了,自然不存在這些問題。”
她的話很真誠,邢爺臉上的神色稍稍鬆了鬆,而連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心裡的感覺卻有些不太自在了,讓她平靜了好些天的心又有了些許的起伏,也許是這段時間火哥對她太好了,讓她忘記了這茬那茬的問題吧,而現在再次被人提起來門當戶對的事兒,心裡說不上來的難堪。
同時,也在這一刻,她突然非常非常地理解了謝銘誠的感覺,甚至覺得自己那天對他說教的那番話特別的幼稚。
自己一個女人尚且如此,何況他還是一個鐵骨錚錚的男人。
小久是誰啊?他一個沒身份沒地位沒背景的男人,需要多大的勇氣敢去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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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到走出渭來苑,鬱結的心才稍微舒緩了一些。
原本以為火哥說老戰友這事兒就是唬弄唬弄小久,嘴上說說罷了,哪知道他還真就把這事兒還當了真。
一出渭來苑,他就接了好幾個電話,瞧著還真有飯局,而眼看邢小久要溜走,放下電話就嚷嚷,“小久,你,跟我們走!”
“哥,我還有事兒。”邢小久當然不依。
自動忽略掉她滿臉的不高興,邢爺橫眉綠眼地吼她,“趕緊上車,別磨嘰。”
所謂‘長兄如父’,當如是。
母親早亡,父親另娶,帶來個繼姐姐比自己還大一歲,這樣的家庭環境讓邢小久打小兒就敬畏這個大哥,哪怕如今在商場上已經摸爬滾打了好些年,她也早就已經獨立。
被大哥這麼氣洶洶的一吼,她還是不情不願地坐上了戰神車的副駕駛位置,讓她的司機自己開車離開了。
“小姑姑……”瞧到她漂亮的五官都快要糾結到一塊兒了,三七小美妞兒同情地趴到她的旁邊,小孩子心思甚重的安慰她,“喂,你可不要怕他,我是你的堅強後什麼?……還有啊,我老爹他啊就是個刀子嘴巴豆腐腦的心……”
小丫頭學著大人,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眼睛紅紅的邢小久見她說得有趣兒,不由得噗哧一聲,又想氣又想笑,稀罕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轉過頭來望著她大哥,“哥,你要帶我去哪兒?”
“一會東子就來了,你們處處物件兒。”
“啊,你!?”
一下子被噎住,邢小久完全傻住了。
大哥他不是這樣的人啊,怎麼回事?!
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邢爺冷峻的臉黑沉黑沉地,“瞧你那這點兒出息,我就不信了,你還非就謝銘誠不可,實話告訴你吧,這輩子你們都甭想見面了,他這次出了京都,想要再調回來可就難了。”
心裡一揪,邢小久想到那個老實的木頭疙瘩滿肚子都是火兒,“哥,你太過份了你,你怎麼能不顧我的感受呢?他這人就是嘴笨,不會討人喜歡,他工作那麼努力你憑什麼這麼對他?”
“我這可是為你報仇,不識好歹!”
苦巴著小臉兒,邢小久真的不知道究竟該說感謝還是該放聲大哭。
心,亂如麻。
她該怎麼辦,該怎麼幫他呢?!
而旁邊瞧著的連翹糾結了,她第一次覺得火哥其實亦有天皇巨星的風采!
丫的,裝得可真像啊!
就連她都被他黑著臉的樣子給震得有些害怕,要不是昨兒晚上他親口說過欣賞謝銘誠,她這會兒指定也跟小久是一樣的感覺。
實在有些替被他整的暈頭轉向的小久和謝隊鳴不平了,忍不住就小聲咕噥了一句。
“悶騷男。”
面無表情的黑臉抽了抽,邢爺轉過頭來盯著她看了幾秒鐘,差點兒破功,為了掩飾趕緊將他媳婦兒給摟了過來,湊到她耳邊親吻似的低聲說,“寶貝兒,不許拆老子的臺。”
‘寶貝兒’三個字兒說得很大聲,後幾個字卻只有連翹才聽得見,這一幕,氣得邢小久眉頭都快要燃起來了。
“別在我跟前肉麻……”
太過份了,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