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睿目光閃著一種復仇的光芒,沉重而淡定地說,“按計劃進行!”
房間裡。
朦朧的燈光下,她面無表情,然後笑了。
而連翹也笑了,她的生命之火,這一生都只會為了一個男人而燃燒,如果母親硬要掐滅,那便是燃燒到極致的時候。
只能滅了。
——
天空中,一朵詭異的火燒雲,特別的妖豔。
這是位於國境線上的一座孤島,這場戰鬥是在凌晨時分打響的,事後很多年回憶起來還能想象得出那個慘烈的程度,一團團沖天的烈焰火球般上天,濃煙之中零星的槍聲噼啪作響。
在這兒剩下的,是NUA組織在國內最後的武裝力量了,算得上是最後的致命一擊,不過卻不敢使用轟炸機,只能地面部隊推進。
因為,連翹在他們手裡。
此時,在指揮營地的邢烈火坐立不安,心臟如同被機關槍掃射似的跳個不停。
怦怦,撲嗵,撲嗵,沒有規律的跳動……
忽快,忽慢。
這種情緒讓他抓不住,握不牢,但心裡那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卻強烈的左右了他的神經,他還記得在母親過世那年也前曾經試過這樣。
而現在,看著戰士們穿梭在進入熱帶叢林,節節勝利,卻無法緩解心裡那種難受勁兒,那種低氣壓讓他感覺特別不適。
身體,還有心臟。
而此時,實戰經驗豐富的紅刺戰士們作戰相當勇猛,推進速度很快,一個拿著輕機槍計程車兵對著密林裡的NUA份子激烈的掃射,嘴裡狂叫。
“嵬子們,投降吧,繳槍不殺!”
解放前的臺詞,用到現在也挺適用。
“煙霧彈!”
一顆煙霧彈炸開後,噴出了一層層黑色的煙霧,而這時候,一個士兵將藉著煙霧彈潛過來的一個NUA提了過來,咬著牙甩到邢烈火跟前兒。
“報告首長,他說他是送信來的。”
心裡狠狠一顫,談條件的總算來了,邢烈火的眼睛裡猛然射出一抹精光。
“講!”
那個人不認識他,不過瞧著他氣勢頓時垂下了眼皮兒,話也軟了不少,“我們頭兒說了,三個條件:
第一,你方立即停火,駐營在此不得再前進一步,讓我們的人員安全撤離;
第二,我方人員順序撤離後,要求邢烈火單獨帶著海下核潛艇基庫和低潛飛行器技術資料進入基地,我們頭兒在那兒單槍匹馬與你死戰到底;
第三,你必須放我離開。”
望著到處升騰而起的戰鬥火焰,邢烈火被徹底激怒了,但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怒。
為了他的女人,他必須得保持冷靜,誰也不能傷害她,一根頭髮絲兒都不行。
淡然的望著那個人,或者說帶著三分蔑視地看著他,然後揮了揮手。
“回去告訴艾擎,就依他說的辦。”
“老大!”不甘不屈的紅刺隊員熱血還在燃燒,怎麼甘心被燒滅?
“讓他走!”
“是。”
聲音剛落,那個明顯有些嚇到了的NUA份子立馬就放腿狂奔著竄進了密林之中。
望著遠處的叢林,邢烈火閉了閉眼,裝備整齊自己,然後又仔細的在裡面套上小武遞過來的避彈衣,最後,握緊了手裡的槍支坐了下來,深呼吸調整著自己的情緒。
靜待,NUA撤離島嶼。
過了一會兒,他又冷靜地拿起了無線通訊器,下達著指令,“記住,我到達NUA基地後,各單位嚴密監控,有任何異常,徹底廢了他們!”
而旁邊急用了眼的衛燎焦急的走來走去,“老大,你不能一個人去,要不然,算我一個。”
沒有真正當過兵的人,永遠也無法理解這些戰友之情,兄弟之義,那是一口飯大家吃,一張褲子大家穿,除了老婆不能大家睡,沒有什麼是不能讓給兄弟的;
而沒有真正上過生與死的戰場,沒有接受過生死考驗的人,更加不會明白,可以把命交出去,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為了你嫂子,我必須一個人去,NUA瘋了,什麼瘋狂的事兒都幹得出來!”
“聽我說啊,你得冷靜點兒,想想,不管怎麼喪盡天良,嫂子也是花蝴蝶的女兒,她只能嚇你,難不成還真給她弄死?”
“有一種情況,叫萬一。”
衛燎不說話了,瞪大了眼睛看著冷著臉面無表情的老大,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