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舒爽,哪兒又抽了?不過麼,姑娘心情好,大發慈悲哄哄你唄。
——回覆:爽妞兒,你咋啦?又被二百了?
半晌,舒爽沒有回簡訊,她剛準備打電話過去問問,沒想到舒爽先打了過來。
連翹剛‘喂’了一聲兒,那妞兒就壓低了聲音,像做賊似的小聲兒罵:“靠,沒良心的東西,只知道奚落姐姐我,我完蛋了知不知道?”
心裡一沉,她也不開玩意了,正色問:“怎麼了?”
“嗚……連子,我中獎了。”
中獎了?!民間俗話——懷上了!
啊!不是吧!
這命中率可真夠高的呀,她本著懷疑的精神追根問底:“一次就中獎?你可以買彩票了!”
“什麼一次?做了好幾次呢!”
噗哧一樂,連翹覺得這姐妹兒這時候還在申辯這個問題特有趣兒,“好吧好吧,你事後就沒想到採取補救措施啥的?還有,那男人究竟是誰你知道麼?”
“知道個屁,不過麼,只要再讓姐姐見著他,一準兒能認得出來,那男的,帥得忒妖孽,眼兒都讓人捨不得移開……”
呃……
連翹默了,想不佩服這姐妹兒都難啊!
“姑娘,麻煩你了,能不能扯重點,這會兒是讓你花痴的時候麼?”
輕咳了一聲,話筒裡舒爽的聲音還蠻氣定神閒的,“連子,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飢啊,你天天守著個帥得驚天動地的男人,隨時可以床上運動,當然不知道姐姐初見極品是如何的衝動了……”
這爽妞兒,真夠嗆!
說來說去還是男人灑脫,播了種,褲子一提上,誰也不認識誰。
撫著臉想了想,她語重心長地問:“你準備咋辦?”
“涼拌!我在軍區總醫院,趕緊過來……”
“你要幹嘛?”
“打胎!”
“你要把孩子打掉?話說,你……打胎幹嘛去軍區總醫院?”
“咳,忘了給你彙報了,姐為了找我孩兒他爹,放著那麼賺錢的行當都不幹了,到解放軍報做記者去了……”
“什麼?!”
這一次,連翹就不是吃驚那麼簡單了,從帝宮的媽媽桑,到解放軍報的實習女記者,這跳躍性不僅僅是大的問題了,而是實實在在的詭異啊!
別瞧著僅是解放軍報的實習記者,這玩意兒可不是說進就能進的,首先得是軍人編制不說,還得要求學歷和專業對口。
舒爽這妞兒,雖說的確是學傳媒專業的,但據她所知並沒有什麼高階的人脈關係,怎麼可能幾個月功夫完成了這麼巨大的社會身份轉型?
不對,絕對有問題,這其中必定有玄機,沉默幾秒,她復問:“爽妞兒,趕緊給組織彙報一下,咋回事這是?”
“軍事機密,別扯閒篇了姐妹兒,我這邊都要死人了。”
“好吧,我馬上給女魔頭請假!你等我,就到!”
在那邊唏噓了好一會兒,舒爽才說了仨個字,“像樣兒!”
放下電話,連翹心裡咀嚼著舒爽帶來的兩個炸彈似訊息,手裡卻將火鍋同志給整理好的檔案資料一一裝入卷宗歸檔,這邊廂還沒收拾妥當呢,卜處長就黑著臉進來了,一臉的冷硬,老實說,她那樣子,看上去真像古墓派的李莫愁。
看著她手裡的資料,卜亞楠雙手抱著胳膊靠在桌沿兒上,一言不發,更是絕口不提昨天晚上的事兒。
瞄了她一眼,連翹繼續手裡的活計,沒有再抬頭,淡淡地請示。
“卜處長,我一會兒請個事兒假。”
冷冷的目光掃來,卜亞楠的嗓子有些沙啞,像是沒睡好覺似的,“你工作做完了?”
習慣了她的態度,連翹無視她的臉色,蠻有滋味兒喝了口水,面癱似的笑著,“完了,請卜處長過目!”
漫不經意地接過那些卷宗,卜亞楠一一翻看著,然後手抖了抖停住了——
沉默,沉默,誰都沒有開口。
“是你譯的?”
冷不丁的,卜亞楠撩起眼皮就冷冷地掃著她,那眼神兒跟顆冰釘子似的紮在她身上。
她比誰都清楚,依連翹的水平和能力,絕對做不到這麼大的資料量,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譯完,還沒有任何一處錯誤。能做到這個的,只有一個人——
打死她都想不到冷酷得不近人情的老大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種違背黨性原則的事情來。
而且,老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