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坐這兒,寶貝兒。”
偏著頭,連翹不坐,笑得有些嘰歪:“不怕檢查?那就是另外有事兒。”
臉上帶著笑說完,她要檢查的當然不是火鍋同志的身體,而是……
下一秒,她趁他不備,又快又猛地拉開了他面前的抽屜。如果藏了什麼秘密,她突然闖入,按時間推算,他應該會順手放在這裡面。
這丫頭,賊精!
視線裡,是那副曾經掛在臥室的詭異油畫。
立馬拉下了臉,她叉著腰像個潑婦似的橫著眼睛瞪他:“好你個邢烈火,原來你鬼鬼祟祟的躲在書房裡憶舊是吧?嗯?”
見她拿著油畫橫眉綠眼的小模樣兒,邢爺剛才那一瞬緊繃著的心絃,反而鬆開了。
幸好,她沒有發現其它的東西。
那就好……
眉開眼笑地將她笨得像只大企鵝似的身體撈了過來,放在自己大腿上坐好。邢烈火摟住她吻了吻,又將她的腦袋擱在自個兒的肩窩上,挺得瑟的挑眉。
“怎麼,你吃醋了?”
“這還用問,老公在這兒緬懷舊情人,我不吃醋成麼?我又不是九天聖女……”連翹不爽地推了推他。
其實,她心裡也沒有真計較。
不過麼,兩個人的日子,太過泛味了是沒有意思的,偶爾的鬧鬧小別扭,這也是一種夫妻情趣。
“這副畫的確是她送我的。”肯定的點了點頭,邢爺喜歡看她不舒服的吃點小醋,這證明自己在她心裡的重要性。不過,吃醋是可以的,要是慪氣可就傷身了。
因此,見她綠了臉,他立馬就解釋了:“連翹,你不覺得這副畫的色彩,處處都透著詭異麼?”
嘟了嘟嘴,連翹翻了翻白眼,“哎呀媽呀,你老就別羞我了吧?這種藝術家的文藝細胞,我這個鄉野村婦哪兒能看得懂啊?”
老實說,她第一次看到這副油畫的時候,心裡便覺得有一種不寒而慄的詭異感。
但是,她現在心裡正不舒服呢,才不會這麼告訴他。都說懷孕的女人脾氣不好,她必須將這個長期的方針政策貫徹到底,作他個滿頭皰。
使勁兒揉了揉她的頭髮,邢爺滿眼含笑,“傻丫,繼續吃醋啊,爺就看你這小模樣兒!”
豎起眉頭,連翹斜斜睨著他,沒好氣地嗤道。
“你丫這是變態,哪兒有喜歡看人吃醋和生氣的?”
“乖,不氣了啊,那咱不說這個了,來談點兒風月,你還是繼續檢查你的鐵杵有沒有變成繡花針吧。”曬笑著啄了啄她的唇,邢爺扣著她的身體,另外一隻大手,很快便不規矩起來。
爬山涉水,好不熱鬧。
身上一癢癢,連翹推他:“邢烈火,哪兒有你這樣兒的賴皮?”
“我怎麼賴皮了?”挑著眉頭,邢爺滿是笑容的臉上充滿了促狹的意味兒,“是你說要檢查的,耍賴的是你吧?”
“丫的,真幼稚,好了好了,我們來研究你的破畫兒吧!”
連翹知道他研究這畫,必然有自己的道理。她的腦子雖然沒有他聰明,但是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麼。
推開他的毛手,她果真認真地觀察起這副畫來……
易安然既然是NUA專門培訓來勾搭火哥的特工,那麼,她除了在感情上倒黴點兒之外,作為特工,心思縝密是必然的。她掌握著邢子陽的犯罪證明,必然會放在一個穩妥的地方。而邢子陽這個人的陰狠她應該非常瞭解,出於對自己的保護,這個藏東西的地方,她會不會留下什麼可供別人找尋的線索?
還有,她把這副畫送給火哥,到底僅僅出於一個女人送給喜歡的男人的一個禮物,還是有另外更深層的意思呢?
望著這副超現實卻並不太唯美油畫,連翹陷入了思索。
眼前的畫,紅藍白三色形成了強烈對比,特別衝擊人的視線,打著傘的紅裙子女人肯定是指易安然自己,那麼,這藍色的雨天又是指的什麼呢?而且,紅裙子的女人手中還撐著一把白色的雨傘。
是挺詭異的!
搖了搖頭,她表示無解。
一改剛才調戲她時候的流氓樣兒,邢爺面色也沉寂了下來,銳利的眸子盯了半天油畫,倏地,又從抽屜裡拿出另外一件東西來。
“你看看這個——”
看到他手上這玩意兒,連翹表示壓力無比之大。
她,直接默了……
因為這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她曾經在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