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窒,無數種念頭在他腦子裡不斷衝擊,在她灼熱的肌膚熨燙下,他的身體也有些發顫。專注的看著她,他的視線裡,是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骨髓的憐惜。
額頭青筋暴漲,額角冷汗直流,他的心臟在狂跳。
見她意識越來越弱,他低低地咒罵了一句什麼,俯下頭再次狠狠吻住了她,將她被藥性燒得紅豔的嬌軟唇瓣噙住,帶著憐惜,帶著久違的衝動,帶著纏綿的愛意。
連翹被他吻得喔喔著,除了被致命誘惑控制的念想,腦子裡一片空白。
“熱!我熱!很熱!”她覺得自己熱得快要爆炸了,雙手緊緊纏住他,急不可耐地想要他給予得更多。
這一切,對艾擎來說,都是折磨。
他的唇安撫著她,與她失去意識的意亂情迷雙唇死死糾纏在一起,眯了眯眼。
“我來……你別亂動……”
——★——
這天的京都夜晚,在普通老百姓的眼睛裡,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
寧靜裡有喧囂,喧囂裡有安詳。
然而,婦幼院裡,已經亂成了一團,緊張得人心惶惶。
現在是凌晨兩點,整個婦幼院的病人和醫護人員已經全部疏散了,那些住院的嬰兒被裹在襁褓裡臨夜就轉了院,聞訊而來的警方和紅刺的特種兵們,已經將整個醫院大樓圍得水洩不通。
罪犯劫持了太子爺的老婆。
醫院有大量的爆炸物品,數量驚人……這還了得?
邢爺和冷梟一起風風火火地趕到現場時,不多不少剛用了兩小時。他這次去紅刺各大戰隊視察工作,是帶著冷梟一起去的。
意圖很明顯,卸任和交接前的風吹草動。
見到大哥的身影,裹著厚厚羽絨服的小久姑娘蒼白著臉兒就小跑了過來。從昨晚上開始,她一直呆在醫院的警戒線外,這會兒,眼睛已經哭得紅腫不堪。
“哥,你終於來了……我嫂子她,在上面……”
正在安排排爆兵們工作的謝銘誠也跑過來,嚴肅地敬了個軍禮:“報告!老大,嫂子被邢子陽脅持在天台上保潔人員使用的雜物間裡,他叫囂說必須等咱們拆光炸彈再談判,上面還有NUA的直升機接應!媽的,他裝的炸彈,太多太複雜,有電子引爆的,有聲音引爆,有壓力引爆……尤其是通往天台唯一入口上的那個,是帶著計時器的……”
眾所周知,無論炸彈有多精密,有多複雜,都是可以人工拆除。
而炸彈裡面,最具威脅最危險的炸彈,恰好就是那種帶有定時器的炸彈。
一般來說,炸彈上的定時器,是製作的人用來迷惑對手的障眼法,上面標示的指標和數字並沒有任何的意義,更不代表跳到那個數字就一定會引爆,也不代表在這之前它就不會引爆。
換而言之,拆彈的過程中,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下一秒到底會不會爆炸。
“報告——”
這時,又一個穿著防爆服看上去挺臃腫計程車兵走了過去,取下頭上的防爆頭盔,他喘著氣兒說:“報告隊長,一共排除爆炸裝置36個,但是天台入口那個定時炸彈,做工太精細,透過檢測儀測試發現,極有可能還連線著天台之上的炸彈……一旦,一旦操作不慎,極有可能威脅到人質的安全,所以我們……”
上面的人質是誰,戰士們都知道。
這樣的炸彈就像是人腦子裡最接近死亡的惡性腫瘤,誰敢輕易去拆?
邢爺仰頭望向樓頂,婦幼院的綜合樓很高,在這個位置,他壓根兒望不到天台。
幾秒後,他冷冷地沉聲說:
“我去拆!”
“是!為首長準備防爆服!”謝銘誠衝著旁邊的戰士揮手。
“不用——”
邢爺揮手阻止他的動作,然後,大步流星地衝向樓裡。
他要穿防爆服做什麼?
一旦定時炸彈爆炸,她都不在了,他即便無祥又如何?
他神色裡的決絕嚇到了眾人,謝銘誠雙眼赤紅:“老大……”
邢爺聞言頓住了腳步,極快地回頭掃了面前的戰友們一眼。最後,他的目光落在面色平靜的冷梟身上:“交給你了。”
眸色微黯,冷梟點頭。
……
最高一層長廊的盡頭,就是通往天台的入口。
一路上都是全副武裝的武裝特警和特種兵,定時炸彈旁邊,有兩個穿著重重防爆服的戰士在把守。
邢爺走近了過去,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