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聲漸驟。
當速度超快的謝大隊長擦拭著頭髮出來時,發現小久姑娘人已經躺在了他那張窄小的床,木質的床頭櫃兒上,檯燈染上了一團又昏黃又曖昧的光暈,那細細的光影淺淺地灑在她的身上。
她美得……好看。
用軍用被子將自己裹著,小久姑娘只露出來兩截凝脂般的手臂,頭上卻怪異的用毛巾裹著。
見狀,他突然想起來,他的宿舍裡沒有吹風機。
走過去,他輕輕拉掉她頭上的毛巾,有些報歉地替她擦拭起來。
“明兒我再買。”
心裡一暖,小久雀躍不已,他的意思是,她明兒就住在這兒了麼?在他們買房子之前……
點了點頭,兩個人雖然麵皮兒都薄,少經情場,但卻都不是真正的笨蛋,一邊擦頭髮一邊說著雲裡霧裡的話,心裡卻都明白。
今晚上,會是他們的洞房之夜。
等謝銘誠上床的時候,小久姑娘順著他摟過來的手就將自己投進了他的懷裡,緊貼在他的身上,聽著窗外狂打著窗欞兒的雨聲,那種安全感,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終於,她要做他的女人了。
軟軟的女人抱在懷裡,謝銘誠的腦子同樣兒早就飛天了,身上越發的燥熱難耐了起來。
男女之間的事兒,孔孟之道,大家都是無師自通的。他帶著火兒的大手很快便伸進了那件寬大的軍襯衣裡,摩挲幾下便翻過身去將女人壓在身下細細密密地狂熱親吻。
“謝銘成!”半眯著眼兒,小久姑娘攀著他的肩膀,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說什麼!
“嗯?”
看著她的眼睛,他俯在她柔軟的身體上,深吸了好大一口氣兒,然後才在她耳邊喘著粗氣含含糊糊地表達了意思:“我知道,我會小心的,相信我,好嗎?”
他這些日子實在想得緊,自以為超強的控制力早就到了崩潰的邊緣。
“好。”小久姑娘早酥了骨頭,除了拼命的點頭還能怎麼辦?
宿舍裡微弱的檯燈,這裡輕灑的是他們兩個人的身體。
……
情深,意長,彌久之後,她朦朧的視線裡是他泛著古銅色的健康胸膛,還有上面深淺不一的傷疤。入目的,還有他額頭細密的,一層,又一層的汗。
疼痛感,這樣的痛啊……她不想哭的,可是那痛楚卻不停地催動著她的淚腺,那不聽話的淚水就飆了出來!
他看著她,皺著眉頭,進退兩難。
“別哭,別哭……乖,別哭……”
都到這一步了,他能放棄麼?
不能。是個男人就根本不可能。
“謝銘誠……”她流淚。
“小久,相信我,相信我……”
他輕輕俯在她的耳邊低低說著不著邊兒的話,沙啞得不成樣子的嗓音說不出來的低沉。
沒別的想法,他就想安撫她,就想讓她不要那麼難受。
如此,罷了。
一團團的沖天般的火焰,從火苗兒成長,終於熊熊燃燒起來。那火兒,帶著最原始的催毀力量竄然得極快,很快便燒透了兩個人隱忍的腦子,燒掉了他的剋制,同時,也燒掉了她的淚水。
鋪天蓋地的,眼前,千樹萬樹,全是玫瑰花,紅色的……
開得,異常的嬌豔。
……
小小的宿舍,小小的一張床。
瘋狂的熱情後,很久很久只剩下微微顫慄的身體。很久很久都沒有人出聲兒,緊擁著的兩個人一動也不動,似乎都在想著幾番天際輪迴之後該有什麼樣的反應。
一切似乎都靜止了,唯有窗外的暴雨聲依舊。
小久姑娘靜靜地聆聽著男人微促的呼吸和心臟的怦怦聲,緩緩抬起手,將自己的指尖撫上了他被汗水溼透的後背,然後一點一點的抱緊他,感受他滾燙硬實得好像剛剛煅燒出來的鋼鐵一般的身體……
從此以後。
他,就是她的男人了。
從此以後的每一天,他們都要一起渡過,他們要住同一間屋,睡同一張床,吃同一鍋飯,聊同樣的天氣。當然,還會有無數無數個這樣或下著暴雨或晴朗星空的夜晚。
彼此,最親密的,結合。
“謝銘誠……”
她喚著他的名字,她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自己現在很喜歡很喜歡叫他的名字。
而他,也喜歡聽。
喜歡聽她軟軟的聲音,她總能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