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語似的說。
“結婚了?”
說完,與小姨父對視了一眼。
小姨父低著頭去不講話,木訥的樣子幾十年如一日,而小姨望著連翹的眼神兒,卻有些兒怪異了。
屋裡那氣氛,頓時有些僵硬。
連翹愣了,她不知道一向熱情的小姨這是咋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抓過火哥的手,但他覺得難堪!
然後,邢爺對這種事兒在意麼?不在意。完全不在意。
在這屋裡,他反而是最淡然的一個人,在他看來,哪誰誰同不同意都他媽是浮雲,這麼一說只不過是對她親人的尊重罷了。
安撫的拍了拍連翹的手,他唇角揚起,“小姨這是……”
他是懂得談得藝術的男人,說到這裡自動停頓,剩下來的話,他等著他們來講。
果然,小姨望向他時,那笑容有點兒勉強,臉色也不是太好,“邢長官,我們翹翹的情況你可能也瞭解一些,她父母都不在了,我吧是看著她長大的,雖說不是嫡親的姨,心裡吧,還是希望這事兒能慎重一點……”
說到她父母的時候,邢烈火明顯感覺到小姨的眼睛微微閃爍了一下。
心裡大概有了計較,抿著唇試探,“哦,可是她父母有什麼特別的交待?”
“沒有……沒有……”擺了擺手,小姨突然望向連翹,使了個眼色兒,尷尬著笑了:“邢長官,你啊先請坐,翹翹,你去幫我做飯吧?”
正巧,連翹心裡也有一萬個問題。
於是,她在火哥胳膊上捏了捏,意思讓他放寬心,起身就跟著小姨去了廚房。
廚房裡,一向和善的小姨反常的臉色相當不好。
“翹翹,你真決定跟他結婚了?”
連翹點頭,“是的。”
“你倆關係到什麼地步了?”
臉兒紅了紅,跟家裡人說起這種事兒,她還真有點兒不好意思,但她並沒有撒謊的習慣,小聲交待了,“我倆領結婚證兒了,而且……住在一塊兒很久了,就等著請客辦婚宴了……”
“什麼?”小姨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怎麼都不事先說一聲,這麼大的事兒,你這孩子!”
“這不是說了麼,小姨,他對我真好,他這人看著吧冷淡一點,其實心腸可熱乎,你究竟對他哪兒不滿意?”
手指點了點她,小姨突然捂著自個兒的胸口,有些急促的喘起氣兒來。
“你……你……讓我怎麼交待?”
見狀,連翹狠狠嚇了一跳,急切伸手扶住了她,“姨,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啊,到底怎麼回事啊?”
連翹腦子都串線兒了。
她真的想不明白,按理說小姨對火哥的所知為零,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反應啊……
☆、090米 心肝兒直顫啊,顫啊顫!
她真的想不明白,按理說小姨對火哥的所知為零,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反應啊……
心裡,滿是疑惑。
望入小姨變幻莫測的眼底,她沒有忽略掉那一閃而過的擔憂。
唉!還是為了怕她吃虧唄!
想了想,她知道小姨心臟一直不太好,所以儘量地將自己的語氣放得柔和了,輕聲兒問道:“小姨,這兒也沒旁人兒,有什麼話你直說好了,他是哪裡不好了?”
順了順氣兒,小姨慢慢地鎮定了下來,身體靠在流理臺上,輕輕掰開她扶著自己的的手指,臉上泛著涼意。
“翹翹,給你打電話叫你回來,原也是有件事兒要告訴你,索性就摻和一起說吧……”
微笑著挽住小姨的胳膊,連翹勾著唇一臉淡定,“啥事兒,你說吧。”
“你媽昨兒晚上來電話了,今早又來一通……”
媽,來電話了?
多少年不曾出現的媽,突然間頻頻出現在她的生活裡,她有點兒不習慣了——
自從她媽走了之後,這些年小姨都很少向她提起她媽,而連翹的性格也不太喜歡見天的提那些‘擱心裡犯堵,擱嘴上惹嫌’的事兒。
所以,這麼正式的提起她母親,算是挺稀罕的事兒。
不過,她沒有吱聲兒,打斷長輩說話不太禮貌,只是靜待小姨的下文。
手指在流理臺的邊沿撫來撫去,小姨沒有望向連翹,那神情似乎在思索著該怎麼開口,好半晌才涼颶颶地說。
“這些年你媽一直沒給家來個信兒,這回子打來就一件事兒囑咐我,讓我千萬得阻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