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謔地睨著太子緊繃的黑臉,連翹真想捶著床椅大笑,但她特別想捉弄他。
所以,小手兒一繞,與他十指緊緊相扣。
邢爺閉著眼,繼續沉默著,不搭理她,臉上卻鍍著一層莫名的情緒光影。
連翹發出一絲悶悶地假笑,在他手心裡撓撓著,輕輕的,慢慢的,癢癢的,一下,又一下……
這撓的,又何止是手?
撓的是心,撓的是肺!
實在受不了這種鑽心的刺撓,邢烈火轉眸森冷地直視著她,那目光跟把刀子似的尖銳。
好了!
目的達成,連翹別開臉去,故作視而不見,無聊地搖著腦袋發出一聲幽幽地感慨,“今兒的天氣,真好啊!”
邢爺由得了她作怪麼?
當然不成,猛地將她拉轉過身,一手掐著她不盈一握的細腰兒,一手勾著她的後腦勺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吻她!
吻她!
吻她!
這感覺究竟有多舒服他說不上來,但為了避免大白天發生車震狀況,他親了一陣兒就意猶未盡地饒了她的小嘴兒,直接將人給抱了起來,坐在自個兒腿上,貼著她耳根狠狠道:
“信不信,老子用FN57直接搗了你。”
汗毛一豎!
FN57手槍,穿透性強,彈匣容量大。
瞬時聯想到某隻雄糾糾的物體——
咳,咳!
連翹差點兒被自個兒的口水嗆死,指尖使勁兒摳著他的軍裝釦子——悚然了。
怕怕!
……
“首長,到了!”
玄黑的戰神車透過景裡的崗哨一路向裡,瞧著車窗外全副武裝的特種兵整齊劃一的行著標準的軍禮,大武低低地輕喊。
瞟了她一眼,邢烈火直接住她的爪子,抱著她下了車,那眼神兒暗沉暗沉的。
心裡計算著,要怎麼才能讓這性壓抑的小娘們兒給辦踏實了。
連翹俯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老實說,她也不在乎他橫,以前吧她還挺怕這傢伙的,現在……
嘿嘿,毛主席說過,一切敵對勢力都是紙老虎!
倏地——
紙老虎站住了,卻將懷裡的她抱得更緊。
客廳裡,站著雙手背在身後一臉怒容的邢老爺子,頗具威嚴皺著眉。
“回來了!”
“嗯。”邢烈火輕應一聲。
連翹想接點地氣兒,可火哥抱著她的動作沒變,態度凌厲又冷漠。
咳!
嚇死人!
這氣氛,讓連翹老不自在了。
大了說,這是領導人。
小了說,這是她公公。
她是個有禮貌的姑娘,可瞧這大人物壓根兒就沒有瞄她一眼,完全的視而不見,那麼,她也不能非得熱臉去貼人的冷屁股不是?
不過也好,那結婚證還不知道真假呢,她沒義務敷衍了。
生硬著面孔,邢老爺子非常窩火兒。
他完全沒想到兒子會為了一個女人作出這麼不理智的行為,在檢閱沒結束的情況下,當著軍委和八大軍區代表的面兒,拉著個女人離開。
“檢閱現場是怎麼回事,你給我個解釋。”
一身戾氣的邢烈火臉色冷冽如常,壓根兒沒把他爹的怒氣放在眼裡。
“沒必要跟你解釋。”
瞬間,整個客廳彷彿結了一層冰。
依邢老爺子的身份地位,何時受過這種嗆?偏這小子就敢,他老臉該往哪兒放?怔了一怔,他勃然大怒地喝斥:
“你這是什麼態度?”
冷哼一聲,邢烈火抱著翹妹兒就大步上樓,一言不發。
——以事實行動表示,這就是他的態度。
“烈火,你不要後悔!”身後,傳來邢老爺子的狠話。
不要後悔?
邢烈火垂眼打量著懷裡的女人,無動於衷的冷硬表情無半點兒鬆動,一身霸氣,狂妄囂張。
“老爺們兒站在天地間,就沒一個悔字。”
聞言,心裡一跳,連翹說不上啥滋味兒。
火哥這是咋了?跟自己爹說話咋也這麼橫?
心,有些複雜。
複雜即是——剪不斷,理還亂。
一路上樓,邢烈火眸光暗沉陰冷,俊朗的臉上隱隱有寒光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