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一隻大手緊扶住她的腰,邢烈火眸色冷冽。
“也是!”她微笑附合。
事實證明,生活就是一部爛俗得可怕的言情劇,邢小久的後面,正是笑容驟變的邢婉和麵色不霽的易紹天。
冤家路窄,記憶倒帶——
在邢婉還不姓邢的時候,是一個和母親相依為命的私生女,整天像林妹妹似的弱不禁風,被欺負就只會抹眼淚兒,而她總是拔刀相助,在邢婉感激的笑容裡覺得自己挺女俠。不過現在的邢婉,有了更強勢的依靠,有了足夠匹配的家世,而她倆,再也不會是朋友。
一年前,她的愛情被踩得支離破碎,友情被踐踏得萬劫不復……
這一刻,她心如溺水,但面上卻驕傲得像只孔雀,笑意吟吟地攥緊了身邊的男人。
老實說,她家‘老公’真真兒是個出色的男人,並無刻意裝扮,一身大校軍官常服套在挺直的腰板兒上,王者之氣盡顯,深邃的黑眸不怒而威。
凜冽,逼人!
邢婉的笑容僵在臉上,嬌弱得像隨時都會被風吹跑一般靠在易紹天的身上,可是,在看到邢烈火將她整個人攬在懷裡的時候,眸底驚訝之外的不滿太過明顯。
而易紹天微微皺眉,唇角帶著一絲莫名的嘲諷。
一時無語,氣氛凝重。
輕咳了一聲,搞不清狀況的邢小久率先打破了沉寂,清靈的嗓聲帶著友善的調笑:“咳,美女,跟我來吧~”
連翹臉色如常地掛著招牌笑容不解仰頭望向邢烈火,眼神兒充滿了詢問。
揉了揉她的腦袋,邢烈火磁性低沉的嗓音透著淡淡的寵溺和一貫的命令:“去吧,挑幾身兒漂亮衣服。”
“好。”沒有矯情,連翹笑了笑,從容地跟著邢小久而去。
他倆一對佳偶的樣子,刺傷了某些人的眼睛。
……
淺色搖曳的低領連衣裙,小腰繫著白色鑲鑽的腰帶,低胸的領口一朵層疊的玉蘭,微卷的長髮海藻般散了開來,精緻的鎖骨和一對引人遐想的豐盈若隱若現。
束腰,盈胸,一個嬌媚別緻的小狐狸精就誕生了。
這工作室是邢小久閒時消遣的玩意兒,打營業起她還第一次這麼滿意自己的作品。
不化妝就如此奪目。
“哇塞……怪不得我哥……”拍了拍手,邢小久目光爍爍,非常happy:“今兒本小姐總算知道啥叫傾國之色了……”
“謝謝!”小臉兒一紅,連翹理了理長長的捲髮,衝她點點頭就走出了更衣室。
門口。
邢婉透過落地穿衣鏡瞄到她明媚的小模樣兒,心裡一窒,語氣嗆人:“連翹,你挺有本事的,竟勾搭上我大哥做跳板兒了?……呵,你該不會以為這樣天哥就會注意你吧?”
暗自咬牙,連翹真想啐她一口。
想了想,她反而笑了:“聰明!你沒發現他一直在看我麼?……噯,提醒你一句,愛爬牆的人總喜歡望紅杏,正如狗改不吃屎一樣,你倆王八配綠豆兒,天生一對!”
面色一白,邢婉輕嗤著說得粗俗:“你……真不要臉!一年前天哥都不想上你,何況現在?哼!他對我說,就算你脫光了勾引他都硬不起來!懂?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
拽緊指尖,連翹冷笑:“呔!得了吧……就易紹天那小牙籤你以為我看得上?再說這種話,小心老孃揍你丫的!”
言畢,她冷冷掃過小兔般吃驚的邢婉,揮了揮拳頭,轉身離開。
遠遠地,她聽到易紹天的聲音,“邢帥,你喜歡玩山雀變鳳凰的遊戲?”
“我的女人,自然是鳳凰。”
“……那麼,安然呢?”
“那是我的事。”語調陡然一冷,邢烈火怒意乍現。
微微一愣,連翹輕咳一聲。
然後徑直走向沙發上半闔著雙眸抽菸的邢烈火,正眼兒都沒瞅落地窗邊兒的易紹天。
清純絕豔,微笑淺淺。
摁滅菸頭,邢烈火眉目微挑,冷冽的黑眸閃過一抹驚豔,浮現出深沉難懂的色彩。易紹天定了定神兒,眸色一沉,感覺喉嚨梗了一下。
紅了臉頰,連翹小鳥依人般坐到邢烈火身邊兒,柔若無骨的小手兒勾著他的手臂,半眯著眼含笑看他,用挺小但三個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
“老公,我想了,我們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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