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會他,而是跟常部長身邊那好幾位天朝實權派叔伯輩兒們客套的點頭。
即便在這樣的場合,他仍舊保持了一貫冷冽的作風。
對誰都冷冷淡淡,簡簡單單。
而這些人,誰又敢惹他呢?邢烈火在他們的眼中,當然不僅僅是太子爺那麼簡單,更不僅僅是擺在明面兒上的權與勢,錢與財,更可怕的是暗地裡,那個只聽命於他一人的天蠍戰隊,這四個字,足夠讓這些高官們心生寒冷了。
‘斬首行動’聽過吧,國內外秘密暗殺的,全是天蠍的人乾的。
這裡的人,個個都是如日中天的高官巨賈,沒聽過天蠍戰隊的沒有,高階機密他們知道的多,可真正見過天蠍戰隊的人絕對沒有,甚至於,就連天蠍戰隊的駐防地在哪兒都沒人知道。
只聞其名,不見其人,這一點,就足夠震憾人了,人傳人,越傳越懸乎,都道天蠍戰隊個個是變態殺人惡魔,這些當官的,哪個不怕死?
……
在這樣的場合,連翹除了笑,其實啥也不用做。
而穿著那雙十厘米的高跟兒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腳有多難受,真要命了,還得承受來自四面八方的眼光,有窺視的,有打量的,有意味兒不明的……
她腦子有時候挺粗線條,也難得琢磨,不過總跟著他走來走去,無趣無聊,還特別累。
一個個的上前就是恭維,聽得耳朵起繭了,她瞧準了一個不引人注目的旮旯地兒眼睛一亮,悄悄跟火哥說了一聲兒,就款款的走了過去,坐下,真舒坦了——
這個地方,離火哥不遠也不近,也能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當然,這是他之前的要求。
臉上帶著官方版微笑,她看著火哥跟那些人寒暄著,尋思著這男人的心理真是夠挺深沉的,哪怕他倆天天同床共枕,她照樣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麼,心裡可會在乎什麼?
嘖嘖,真是個陰暗的男人啊!
倏地……
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
職業使然,她猛地轉頭——
咯噔!怎麼可能!
身後,身體挺拔的男人穿了一身兒合體的阿瑪尼西服,一隻手帥氣的斜插在褲兜兒裡,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比女人還讓人驚豔的妖孽般絕美五官,只要見過的人,任誰都不可能忘得掉——
連翹驚悚了,是他?
艾擎!?
058米敢欺負老子的人
艾擎!?
怎麼可能是他!一個nua在中國區的大頭目,即便他膽兒再肥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這種場合吧?可是,眼前的男人除了髮型和穿著稍有變化之外,簡直跟那個變態男人長著一模一樣的五官。
吃驚,詫異,疑惑。
連翹此時的腦子以常速的三倍在做著飛快的運轉。
如果是?實在太不可思議!如果不是?世界上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麼?
——絕對不可能!
不過短短几秒的時間,她已經尋思了很多種可能性,最後,還是下意識地瞟向不遠處被人群包圍著的火鍋同志。
這一望,心裡‘咯噔’一聲響,心道,完蛋了。她的精神領袖不見了,丫這是哪去了,不過眨眼之間!
nua這個境外組織對紅刺來說有多麼敏感連翹心裡一清二楚,用一句酸不溜秋的話來說,就是——茲事體大!
所以,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她迅速調整著自己的思路,狠狠做了三個深呼吸,在那個嘴角帶著笑的妖孽帥男從她跟前疾步而過時,沒有猶豫地站起身就跟了過去。
手指微微攥緊,她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紅刺特種隊員,如果抓住nua頭目,火閻王能不能給她個三等功?或者給個嘉獎也好……
咳,好吧,在這種時候,一心想光榮的她還在想著立功行賞,是不是太低俗了,太沒有紅刺精神了?!
俗就俗吧,反正她就是俗人一枚!
這會兒,宴會廳里人來人往,觥籌交錯著,她不願意讓這個恐怖份子在這兒多生事端,只能小步的跟了上去,距離不遠也不近,剛好能看到那個背影。
香格里拉飯店似乎是剛剛裝修過的,四壁全是暖色調的桌布讓她看得有些眼花,沒法兒,打小窮慣了的她,穿梭在這種高檔的酒店,橫豎都不太自在。
眼看前面那個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越過大廳那扇玻璃門,徑直邁了出去……
跟上,速度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