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過著吧。
“火哥,起了起了!”
輕嘆一聲,邢爺緊緊地抱緊了她的身體,腿將她纏得更緊,腦袋擱在她的脖頸間:“轉過頭來,我想看你。”
連翹無語,這姿勢讓她咋轉?
不過,誰讓他是祖宗爺呢?
依言將腦袋彆扭地往後仰,側望向眉目俊朗的男人,那張神采飛揚的臉真欠揍。
丫的,她累死累活,整個人就跟少了半條命似的,這男人怎麼會精氣神兒這麼足?
不由得撇嘴,皺眉,啜氣兒:“討厭!”
邢爺抿嘴一樂,瞧著她小女兒神態十足的小溫順和小機靈,那纖細完美的身段兒和綢緞般滑膩的肌膚,那柔得不行的腰線,那眉眼,那肩腹,每一個地方,他都是怎麼看怎麼稀罕,怎麼看怎麼受不了。
他的小媳婦兒,真能美得讓他瘋狂!
而昨晚上,那種滲透骨髓的消魂,那種刻骨銘心的快感,一一映在腦海。
這女人,她不是妖精又是什麼?
她會以柔克剛的撒嬌,也會倔強地對著他使勁兒撒潑,他無法想象他究竟有多麼稀罕這個女人了,只知道當她將自己深埋的時候,那份妖嬈入骨的風姿,媚入骨髓時的極致,讓他想時光永遠停頓——
千言萬語沒出口,喉結起伏間,他親吻她的粉唇,小臉兒,小鼻尖,一點一點地吻著,動作裡滿滿都是憐惜和寵溺,最後化成了一句:
“小畜生,起床吧,一會到醫院完了,咱小姨拆了你。”
“別亂認親戚,是我小姨好不?……你先出來……”輕聲兒駁斥著,連翹臉紅得小聲呢喃著,身子扭了又扭。
要命,還扭!
深吸了一口氣,撫了撫她線條美好的香肩,邢爺實在忍不住又往前貼緊一些,嘴唇吻著她的發頂,“受不了,捨不得。”
嗯……其實,她也是!
沐浴了津與露的身體,一陣酥麻一陣酸,她輕輕嚶嚀著,難以描述那感覺。
可是……
看看時間,還是不得不推他:“趕緊的,你部隊沒事兒做?”
“事兒一堆,煩!”
吻了吻她泛著紅的耳垂,邢爺捏著她的腰肢慢慢抽身起床,那春泉,那刺激……
★
等他倆磨蹭著從小單元樓出來的時候,天兒早就白亮白亮的了。
匆匆吃完早飯,火哥將她送到醫院後就匆匆趕回了部隊,今兒上午他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軍事會議要開。
而連翹之前向卜處長請的三天事假其實已經到期了,但因為寧陽這邊兒的事兒還沒有結果,她心裡那點兒擔憂怎麼著都落不下去。
好在她昨兒晚上表現不錯,取悅了首長同志。
於是,又被特批了三天假。
這次火哥離開時,將她之前丟在景裡沒拿的銀行卡留給了她,並告訴她,兩個小時後派人將她的車子送過來。
看著他一到白天就冷冽的臉,她沒有敢拒絕。
這男人,變臉啊什麼的,絕對比變天兒要快得多!
事情就這麼地兒了,一夜激情後,在兩個人的預設中,他倆的關係似乎又回到了沒有吵架之前。
……
火哥從國外找來的專家果然是有幾把刷子的,給寧陽的會診結果後很快便確定了治療的最佳方案。
等著,盼著,祈禱著……
在長達八個小時的手術完成後,專家們宣佈,寧陽終於從黃泉路上撿回了一條命,不過因為傷得太嚴重,暫時還是沒有能醒過來。
但,這對於小姨一家來說,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至於其它,盡人事,聽天命,無可奈何!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連翹都是在醫院陪著小姨渡過的,而每天晚上火鍋都會過來陪她一小會兒,不過從來都沒有上過住院部的大樓。
兩個人就在樓下的汽車裡膩乎一陣兒,他又走了,即便他再捨不得,也不好在這時候讓女人跟他回去。
三天後,寧陽還是沒有醒,但身體機能恢復了許多,連翹安排好了一切,也就準備回部隊了。
看著小姨消瘦了不少的臉,皺紋都過了好幾條,她心裡有些酸澀,摟著她的胳膊,安慰說:“小姨,我走了之後,你和姨夫要多注意自個兒的身體,小陽她會沒事兒的……”
握住她的手,小姨眼眶有些泛紅,眼看又得落淚。
“翹翹,你一個人在外面,吃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