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說什麼就做什麼,也保全了一輩子的體面,再這麼硬往上頭鑽,怕是要真的壞事兒了呢。少主子給服侍過老主子的奴才面子,奴才也要自己知理數才行。”
眾人都不言聲兒,王熙鳳獨道:“還是老太太看得明白,”又說,“這都是外頭爺們操心的事兒,咱們只管打點好家裡才是正經呢。老太太和太太看看,咱們是不是先預備下幾份兒賀人加官進爵的禮出來?”賈母道:“是這個理兒,左右無事,且備這個。”王熙鳳答應了一聲,卻沒退下,仍是坐著陪話。
賈母對王夫人道:“鳳哥兒果是個伶俐的,王家的教養果然不錯。”王夫人陪笑不答,邢夫人也笑得臉疼。倒是王熙鳳大大方方地道:“老太太這話說的,大嫂子孃家裡、咱們家裡姑娘的教養就差了麼?我在這府裡上手快,離不了老太太、太太教導的,也有大嫂子與大姑娘指點的呢。”
一旁李紈因有了身子,故不用立規矩,也得了一座。她本靜靜聽著,見這一番話說完了,抬頭見王熙鳳朝她使眼色,也道:“就你明白,我初到這家裡,也是大姑娘幫襯了不少呢。”
妯娌倆就你一句我一句誇起元春來,末了點題:“不知哪個有造化的得了去呢。”
賈母一抬眼,李嬤嬤飛快抱過寶玉告退了。賈寶玉被清場了也不生氣——得,只要你們有了這想法就成。男人再XX,還是先顧事業的。皇帝先得忙著收拾了朝堂,把朝廷捏到手心裡才會想著選妃呢!這點兒時間差,夠用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賈寶玉自覺辦了一件大好事,連著一整個月讀書習字練
24、皇帝內禪賈蘭出生 。。。
射箭都分外有勁兒。等賈政忙完了部裡的差事,回家抽查,見他書背得頭頭是道,講解也不錯,放箭也能中靶。冷笑了一聲:“居然沒有荒廢?”一甩袖子改問賈珠了,賈珠是自己考的功名,較之整日磨在部裡辦差或與無聊清客作酸詩的賈政,在八股上的造詣實是高了不少。賈政心下怏怏。賈寶玉斜抬著眼睛,賈珠低瞥著眼珠,兄弟兩個的視線對上,不由相視一笑,慶賀本次順利過關。
這可讓賈政抓到把柄了,板著臉先說賈珠:“你是做人兄長的,須得給你兄弟做一榜樣!就這樣跟他歪嘴斜眼、涎皮賴臉的,如何能讓兄弟敬重你?!君子當自重!沒規沒矩! ”
又罵寶玉:“那是你哥哥,誰許你對他不敬的?!還敢給我嘻笑!長幼有序,你這幾年的書都讀到哪裡去了?”
直把兄弟二人罵成霜打的茄子,賈政這才滿意了,喝一聲:“都與我扠了出去。”心滿意足地命小廝去請單相公等來說話。
還是沒躲了一頓罵,賈寶玉出了賈政的書房門就翻了老大一個白眼,腦袋上被賈珠敲了一下:“做什麼怪樣子?!”說完,他自己先笑了,做一有威嚴的兄長,實在不是靠言語恐嚇與武功威脅就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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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賈寶玉看不到的地方,王夫人正與賈政說起元春之事。
因賈政道:“可算是忙完了。”王夫人順勢就說了元春之事:“大丫頭一年大似一年了,老爺可有什麼中意的人沒有?今兒老太太可問起了。”賈政正在更衣的動作頓了一頓,皺眉道:“你怎麼看?”王夫人道:“我倒願大丫頭的婆家是與咱們知根知底的,然而一道從金陵出來的人家裡,年歲相仿的孩子卻沒幾個,要麼還小,要麼是支庶,要麼已經成婚,著實惱人。”
賈政長嘆一聲:“且別忙這個了,部裡事務已畢,內禪大典將至。禮部忙完了這一頭兒,就該有旨召諸命官、命婦、有爵之人入宮習禮了。總先忙過了這一道,才好想大丫頭的事兒。”
王夫人道:“咱們府裡,老太太、大房那邊兒並我,都是要去的,東府裡珍哥媳婦斷無不去之理,兩府上下,只剩鳳哥兒、大丫頭兩個能管事兒的人,珠兒媳婦有身子,不能視事,有些讓人擔心。”
賈政道:“禮儀上頭,咱們家上下早經習過的。只因是內禪大典,本朝未有之事,故要仔細一二,想來不會費時太久。待大典過了,府中有哪個作反的,或打或攆,也就結了!再者,咱們又不是見天不回來。”
王夫人見賈政說得有理,也道:“也好趁此機會,打聽一下哪家有合適
24、皇帝內禪賈蘭出生 。。。
的孩子,也好託人說合說合。”
一夜無話。次日,果有旨意下來,命在京諸命婦並有爵之人入宮習內禪大典之禮儀進退。賈母與王夫人便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