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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得慌。”賈寶玉把臉略移開半寸,扭頭問他:“不叫殿下叫什麼?不是一直這麼稱呼的麼?”徒忻笑了:“味兒不對,你今兒賭氣了。我從沒想著壓你,我生來帶著這個姓兒,有什麼法子?又不能不要,真要說不要了,怕要叫父皇先打死了。”賈寶玉臉上一僵,是啊,他就是處在這個境地,對誰好,也只有這個表達方式,還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脖子一陣燥熱,推開徒忻,低頭道:“我的手藝倒練得熟了些兒,你的印鑑想好了篆什麼了麼?想好了,我回去好動手呢。料子呢,想用什麼的?”

徒忻道:“你不知道我叫什麼?”賈寶玉反問:“單刻名兒?”徒忻歪頭:“那要兩方,一個刻名字。嗯,我還無號,那,叫清溪如何?”說著指著窗外一窪水。賈寶玉道:“清溪居士?勉強了……”

徒忻道:“既是給我的,在這兒篆不行麼?我好看著。”

賈寶玉今天什麼工具材料都沒帶,徒忻笑了:“我這兒有。”

一會兒,東西就送來了,賈寶玉無奈地發現徒忻似乎什麼都準備好了,有一種跳進圈套的感覺。這下好了,賈寶玉在窗前動手,先打稿子,小太監上了茶點,徒忻在旁邊書案上坐著看書,時不時掂一塊兒來嘗一下,賈寶玉以前都不知道他還有這個毛病,估計也是分府之後養出來的——在宮裡憋壞了。別人吃,自己只能看著,還要幹活,賈寶玉很悲憤。

大概是賈寶玉的眼神太實體化了,徒忻笑著掂起一塊兒來走過去遞到賈寶玉嘴邊兒:“嚐嚐。”賈寶玉雙手都佔了,只能就他手裡吃了,又就手喝了口茶,末了徒忻還笑著把他唇邊的點心渣子給抹了去。指腹摩挲在唇上,帶起一片溫熱。賈寶玉眼珠子移到一邊兒,口中道:“看看,這樣成麼?我正著寫字兒還能看,反著怕生硬。”徒忻直到把他的脖子也看出紅暈來,方點頭:“這樣兒就好,你忙,我不吵你。”收了手到書案邊一坐,倒拎了書來看。

兩人一刻、一看,時間就這樣過去了。賈寶玉刻好了頭一個字,抬頭來揉脖子,四下轉動了脖子一看,忽地把手裡的東西一丟,捶著桌子笑了。徒忻吃鹹餡兒麵點的時候愛沾點兒醬,醬碟子擺在手邊兒,書案上,還有另一廣口淺底容器——硯臺。徒忻不小心沾錯了,嘴上弄了墨,難為他居然還沒吃出來。

128、夏日清涼複雜心情 。。。

徒忻難得有老羞成憤的表情,賈寶玉好好欣賞了一陣兒,親自取了水來給他擦臉。徒忻抓著茶盞來漱口,還惡狠狠地瞪他:“還笑吶! ”

這件事兒讓賈寶玉想起來就笑,一連笑了三天,徒忻出糗的囧相,不是什麼時候、什麼人都能看到的。這日給湘雲的章子篆好了,上面是眾人一道商量出來的她的名號兒——枕霞舊友。

了了一樁心事,賈寶玉心裡很痛快,正好這天的晚飯裡有那道荷葉湯,面裡摻了荷葉的清香,夏天這東西光聞著味兒都覺得消暑,只是賈母說了,不叫吃得太多。賈寶玉想了想,叫麝月取了一兩銀子,拿到廚下,叫又另做了一碗,裝好了,遣人送到了徒忻那裡。

後來徒忻說喝著確實好,也消暑。賈寶玉笑道:“我當時不圖它消暑,只圖它能除味兒。”被勒在懷裡差點兒沒喘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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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在吃完荷葉湯沒多久,史湘雲就被接到了叔叔家裡去,臨別之時又是一番傷感。彼時賈寶玉還專程往衛府又跑了兩回,眼看衛若蘭年紀輕輕,身強體壯得很,至少,武力值比賈寶玉要高些。園中探春黛玉等也都說湘雲這回是跳出坑來了,不用在叔叔家裡受苦了,一意恭喜湘雲。

因湘雲與賈家關係已遠,榮國府倒沒有為她亂什麼,只是各人有禮相贈而已。放定的時候,賈寶玉因與新娘新郎都熟,兩家的喜酒都去了。等他從這歡樂的氣氛中脫出來,才發現家中賈母、王夫人、王熙鳳又開始忙碌了,帶著著林之孝家的、賴大家的這些管事的娘子也個個口角含笑腳底生風地四下奔赴傳話、看人來回搬東西。

賈寶玉多嘴問了一句:“老太太、太太忙什麼呢?”結果被兩個女人數落了一頓:“這樣的大事也不上心! ”——元春所出之皇子,要滿週歲了,可真是大家眼裡的一件大事。賈寶玉一方面是為元春高興,另一方面,還真是鬱悶。

頭一個外甥,面兒還沒見過一回呢。往後還不知道有幾次見面的機會,除非他大到能上學了,賈寶玉要是在宮裡當個學士什麼的或者能親自教外甥寫個字兒。或者乾脆等到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