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宗人府跟著哥哥們學學,磨磨性子再入部內歷練,如何?”
因徒忻對徒愉一向負了一半的教導之責,皇帝想問問徒忻的看法,徒愉確有些不定性,兼宗人府的事兒並不難纏,只是定期整理宗室人口宗譜,有誰死了,報給皇帝,請皇帝確定繼承人,總的來說看著顯貴又不像六部那樣與朝廷勢力各種糾結,確實適合徒愉。現在宗人府管事的是忠順王,又是自家哥哥,相互也沒什麼衝突糾葛。
只是——“分府就要定爵,又要安宅,袁母妃還沒過週年……”徒忻猶豫著開了口,徒愉好熱鬧卻不是不知道規矩,但是庶母死未經年,讓他熱熱鬧鬧地搬家唱戲開酒席他是做不出來的,不樂上一場又有些委屈他。
皇帝道:“這便是要說的第二件事了,等出了太妃的孝,朕再下旨,叫他好好樂一樂。二哥那裡我去說,到時候叫他給老十八多送些好玩藝兒。十八弟那裡朕等會子召他來說一說,你再與他開解開解。”皇帝做足了好哥哥樣,徒忻自然不負所望地攬下了差使。
皇帝要說的第三件卻是:“去年秋天不及行圍,今年春天眼看要過了,朕看父皇在京裡也住得煩悶,正想奉他老人家出遊,你心裡有數兒,準備準備。”
徒忻眼睛一閃,猶豫了一下,仍然道:“臣弟明白了。父皇想是歡喜的,上回出去……”上回出去還是父子合樂的,如今父子之間倒有一點兒小小不快,還夾進了幾個炮灰,旁的人他可以不管,但是畫進自己圈兒裡的那個人麼——
皇帝道:“老人家一時一個心情也是有的,寧榮兩家的事兒不明就裡的人看著卻也有些兒不妥。”但是畢竟是自己看好的人,又是老來子的舅家,皇帝還是有點
115、春日晴好又將出行 。。。
兒偏向的。人有的時候就是既想做風化職業又想被表揚為道德模範的,皇帝也是這樣,這事兒與他脫不了關係,此時卻也想皆大歡喜,喜歡看悲劇找膈應的人畢竟是少的。定定神,皇帝決定把賈寶玉帶上,造個臺階兒讓上皇表示原諒。也是趁機借賈寶玉做另一個臺階,與上皇父子之間解了心結,與親爹關係有了隔膜即使是皇帝也會覺得鬧心。大家都知道,上皇不生氣了,其實就是默許了皇帝之前的動作了,以此也算是個試探。同時叫賈寶玉這樣一個小輩去服個軟,也未必是請罪,就是小年輕陪上皇說說話,誰的面子都不折。
末了還說:“畢竟相識一場,他學問也是有的,倒是你還記得他。”果然是朕影響下長大的弟弟,如此厚道如此有人情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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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隨駕是個機會,但問題是賈寶玉的騎射已經歸零了,為賈寶玉爭取到了機會的徒忻急急叫來賈寶玉商量事兒,在要出發之前親自給賈寶玉惡補。
作者有話要說:JJ你敢再抽一點麼?!!!
迎春就要結婚了,說來慚愧,賈寶玉對這位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堂姐的感情也算不得很深,許多時候關照她根本是刻意為之,不似對探春那樣發自天然。察覺了這一點之後賈寶玉心中有愧,越發檢討自己,想對迎春更好些,然而效果似乎不佳。實話實說,造成目前這種狀況,也不獨怪哪一個。迎春與探春不同,姐妹們如今已經不上學了,探春看賈寶玉閒了會來看看有什麼事兒也主動跟哥哥說。迎春就是另一番模樣了,或許是因為覺得血緣上遠了一層,或許是覺得向堂弟討主意比較不符合堂姐的身份,除非被探春拉著,迎春極少主動到賈寶玉這裡。賈寶玉這裡,也是有一攤子事兒,也是……對一個對自己不大熱心的人,至少是與其他家人比起來沒那麼親近的人,沒辦法時刻記得她的——迎春隱藏自己存在感的技能實在已經達到了一定級別了。
賈寶玉努力與她溝通了一陣兒,最後被弄得沒了脾氣,實在是沒力氣搞這位的蘿莉養成,只得改而為她尋個差不多的婆家,算是盡一份心力了。
迎春是絕對不出彩的,如賈寶玉這樣專程試過去接近她的人最後都因為種種原因表示放棄(不排除他沒有堅持到底的原因),家中長輩對迎春的評價也如賈寶玉這般。血緣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了,感情也需要回報的,否則無以維持,不管是愛情還是親情。你誇探春一句,她先表示謙虛和感謝,接下來就能再逗你一樂,關心你今天穿的衣服單薄了,到了迎春這兒,她會靦腆地笑笑,完了謙虛和感謝,再下來,沒了。兩相對比,呃,就是沒對比,時間長了,感受多了拳頭打到棉花上的感覺,熱情也會慢慢消退。迎春心裡或許是重視家人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