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甄家這一大案要案,給了皇帝一個比較滿意的結果,皇帝良心發現,在把甄家案子相關人員收拾了之
101、別後重逢各有改變 。。。
後,才給了他一個月的假回家休息,今天剛好頭一天。徒忻發現,忙慣了的人,想閒下來都很困難,到了那個時辰,居然自然醒了。算算手上並沒有別的事情,又想他弟弟快開府了,得多提醒一點才好,打點動身卻找不著人,四處跑也就罷了,反正徒愉也勉強算是個大人了,但是出門不帶儀仗隨從就不可原諒了,徒忻火氣又上揚了,帶著十幾個彪悍護衛來堵人。
徒愉自知理虧,滿臉堆笑,黏黏乎乎地上去要說話,被徒忻橫了一眼,熟知這兩人相處模式的眾人早已見怪不怪。徒忻舒了一口氣,嘆道:“你這裡什麼地方已有了大概的?進去坐吧,站著成什麼話?”舉步要走,又轉過身來,歪頭把賈寶玉上下打量了好幾回,嘴唇一抖:“那個是介石麼?”不獨賈寶玉差點認不出徒忻,徒忻也覺得賈寶玉與往日有些不同了,個子高了,肉乎乎的臉頰也瘦了不少,配上一身青衫,是另一種亮眼模樣。
沒錯,賈寶玉抽條長個見到明顯成效了,常常見面的人可能一時半會兒還感受不到這個,突然某一天,發現他似乎瘦了不少,張羅著各種補品時才驚覺他已經高了好幾寸。謝天謝地,從此不用繼續當粉糰子正太了,坐到老太太身邊被摟到懷裡摩挲臉頰的次數也少了,王夫人也不總是抱著他摸頭揉脖子了,賈寶玉感動得五體投地。
此時見徒忻發問,他順勢上去行禮,心裡鬆了一口氣,與時不時抽抽小風、動不動就想犯個小事的徒愉在一起,還不如與徒忻一道呢,至少這個還有理可循不是?徒忻道:“你也長高了。”賈寶玉遍體生寒,徒忻這聲音,這聲音裡透出來的意思……
徒愉站在他哥身邊,笑道:“哥,我在路上遇到他的,正好一道來看看。哥與寶玉好久沒見了吧?正好敘舊。”徒忻點了點頭。他沒多少年紀相仿又要好的朋友,養在宮裡的時候自不必說,種種原因使然,沒幾個親近的人,出了宮領了差,偏又是個扮閻王的差使,下屬們全是中老年,有個三十來歲的都算是年輕了,為彈壓他們不叫人小瞧了,真是勞心費力。連番大案下來,徒忻被這些下屬折騰得不輕——能叫十六爺親自抓的案子,自然不會小、牽扯到的人自然也不會少,這關係網說不定哪裡就關係到刑部內部人員了。就如王熙鳳初掌榮國府一樣,她是叫管家娘子們服了,心也是忌憚著這些娘子的。如今放鬆下來,見到賈寶玉,親近之意更濃,一個控制不住,又寒暄了幾句,問賈寶玉家中如何,在部中如何,又說瘦了,何必思慮太過,說了兩句,乾咳一聲,又抿了嘴,十六爺的嗓子……
徒愉是知道他十六哥的心事的,抿著嘴鼓著腮幫子不忍
101、別後重逢各有改變 。。。
住笑,弄得臉上怪模怪樣。賈寶玉也想笑,他大概能猜到徒忻的情況,想當初他上輩子的時候,不厚道的人總愛逗這個時候的男孩說話,以博一笑,最不走運的是家裡有個姐姐或者妹妹的人,被她們嘲笑了還不能揮拳頭,只好頂著‘公鴨’的外號直到長大,真是慘綠慘綠的青蔥歲月啊~
幾月不見,好像也懂事了不少,端起地主的架子,轉移話題去說他的新宅子。賈寶玉心領神會,與徒愉一搭一唱,間或嘲笑徒愉的品味問題:“這會子喜歡這個樣子的,弄得滿園子假山,過不了兩年自己就該頭疼得想拆了它們了。”這個時期的人心理上總是敏感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尷尬的事情當成平常,不去提——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像知心姐姐一樣解開他的心結。
氛圍變得非常好,徒愉不想回宮了,打小就知道那宮不是他的,是他皇帝哥哥的,也就沒有太多的牽掛,又在青春的叛逆期,更想在宮外經營一個‘自己的地方’,徒愉就張羅著要設宴。徒忻心情好,又在假期,當然答應了,還笑對賈寶玉道:“一道罷。”
徒愉的新府未成,徒忻大方地表示他家很有空:“這些日子下來,就是往日的熟人也不敢上我的門了,正好。”十六爺審的是皇帝欽命的案子,無法循私的,還不幸審過幾個認識的人家,前天還在別處宴上被這人敬過酒,今天聖旨下來叫審人家。政治,在多數時候就是和稀泥,但是在關鍵的時候還有站隊這麼一說,沒法偏袒,這也是徒忻心情不好的原因之一。賈寶玉他是知道的,至少他這個人天然沒站錯隊,徒忻心裡也輕鬆,不用擔心銷假上班第一件事就是發籤拿了酒友。
人一放鬆,話題就多了,東拉西扯,這時候再說什麼案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