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沒道理的,想當年,在你父皇做太子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段很艱苦的日子,在那段日子,所有的人對你父皇能不能繼續的做太子,順利的登上帝位都報以懷疑的態度,就連太后對你父皇的態度都很不好,但是,只有翼王非常堅定的站在他的身邊,絕對的相信他,維護他,而且還在當初永安王宮變的時候,為你父皇擋過致命的一劍,有這些過往你父皇怎麼會對翼王不好,如果翼王有野心,我們或許還有話說,可是現在翼王他除非必要才會出現,其他的時候,從來就不會參與任何的政事。”
軒轅治點了點頭道:“是,皇叔他好像對於朝政上的事完全的不感興趣。”
“就是因為翼王這樣,他不但得了你父皇全然的信任,就是對你以後也是好事,翼王他根本不會礙著你,所以,這麼多年來,我對於皇上,對翼王的縱容才能一直的淡然處之。”張丞相說著想起皇后做的事惱道:“本來天下無事,她怎麼會和翼王對上呢?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下不但害了她自己,說不定還會波及到你。”
“那,現在該是怎麼辦呢?”軒轅治暗道:如果因為母后的關係,讓皇叔惱了自己,那對自己很不利。
“大皇子,你先不要輕舉妄動,我等一下進宮,先去給皇上請罪,至於求情的話,還是先不要說了,等看看那位夏小姐的狀況再說吧!”
“好吧!現在也只能走一步,說一步了。”
頤和宮
軒轅墨來到頤和宮,聞著空氣中散發的藥味,腳步有些沉重。
翼二守在頤和宮的門口,聽到腳步聲,順著燈光,看清來人後,恭敬的抱拳道:“皇上。”
“嗯!翼二,夏如欣情況怎麼樣了?”
“血已經止住了,但是,還沒有清醒,要繼續觀察。”
“很嚴重嗎?傷到哪裡了?”
“心口被刺了一劍。”
軒轅墨聽了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主子現在怎麼樣了?”
“主子,他……。他很平靜,在照顧夏小姐。”翼二想起軒轅燁現在的樣子,再也控制不住聲音裡的哽咽,嘶啞道:“皇上,太后她怎麼能這麼對主子,她是主子的母親不是嗎?她怎麼能這麼傷害自己的兒子?”
“翼二?”軒轅墨皺眉,對於翼二過於激動的情緒不解。
“皇上,屬下知道,這樣對太后是大不敬,可是,你看看主子,主子他……他的頭髮都白了,全都白了呀!”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軒轅墨聽了翼二的話,如遭雷擊,失聲道:“燁兒的頭髮白了,全白了。”
翼二承受不住心裡巨大的悲哀,跪倒在地,眼裡滿滿的都是淚水,壓抑道:“主子,他讓翼一,準備他和夏小姐的大婚,他要和夏小姐成婚,生則同衾,死則同穴,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軒轅墨不敢置信的看著翼二,腳下發虛,往後退了兩步,眼睛發脹。
劉公公在一旁見了,趕緊扶住軒轅墨,心裡對於翼二的話,同樣震驚的不行,多年沒有再流過淚的眼睛,也很是酸澀,宮裡的人,恐怕連個好人都難找,可卻出了一個翼王這樣重情重義的人,卻有如此的不幸。
“翼二,帶朕去見燁兒,帶朕去見他。”軒轅墨回過神,猛地抓住翼二激動道。
翼二靜默了一會兒道:“皇上,夏小姐現在要靜養。”
“朕知道,朕知道,朕,就在門口看看,看看。”
“好,皇上請跟屬下來吧!”
頤和宮內,太醫站在一邊,看著正在給夏小姐細心喂藥的翼王,嘆了口氣,唉!自古情字傷人,可卻沒有那個人如翼王一樣,從夏小姐受傷後,翼王一直都很平靜,卻沒想到,在這平靜的外表下,內心在受著怎麼樣的煎熬,才使得他一夜之間頭髮全白呀!
太醫真想著,聽到門口有動靜,抬頭當看到是軒轅墨的時候,正要過去請安,可卻在看到軒轅墨溼潤的眼睛,還有眼裡閃過的恨意時,默默的退到了一邊,低下了頭。
軒轅墨雖然有心裡準備,可是在看到軒轅燁的滿頭白髮時,還是忍不住震驚,喉頭髮緊,眼睛有些模糊的看著坐在床邊給夏如心欣喂著藥的燁兒,燁兒的表情真的很平靜,燁兒你這麼平靜是因為已經準備與她同生同死了嗎?還是因為太后?
軒轅墨想起太后,看了一眼軒轅燁的白髮,扭頭走了出去。軒轅墨走出去後,看著翼二沉聲道:“太后在哪裡?”
“在佛堂。”
軒轅墨聽了眼裡都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