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這是在要求皇上莫要再將臣妾牽扯其中。”
“嗯?咱們不是合作的很好嗎?”
“臣妾不想與貴妃娘娘為敵,更不想惹上洛元帥這樣的大麻煩。”
“哦?皇后倒是很會明哲保身,有空的話,應該也教教國舅。”
“皇上此話怎講?”
“嗯……此計就是國舅與朕一同商議出的。”
“皇上,臣妾是不是很像傻瓜?”
“不像,一點都不像。”
“那,皇上是不是覺得臣妾很容易被騙?”
“不是,你不騙別人就不錯了。”
“那麼,皇上為何要編出此計有國舅參與的謊話?”
“因為,朕說的是實話。”看見皇后仍然流露出明顯不相信的眼神,姬修遠展頤,“那日筵席後,朕邀國舅作陪,品茶觀舞之餘,朕與國舅探討了幾個有趣的話題。比如,皇后為何沒有摔倒?又比如,皇后為何能在轉瞬之間便快速又有力地扯下可心的衣袖,並且還能遮好自己的面容?再比如,皇后究竟是怎麼在幾天之內恢復如花美貌的?唔……重要的是,既然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日內恢復,皇后又為何要在大婚以及以後將近一年的時間裡,以醜陋的面貌出現?再再比如,既然恢復了容貌,皇后卻為何不惜讓朕的可心出醜也不願將這樣絕世的容貌展露在人前?”
顧錦年無奈扶額,“這皇宮之中,還有什麼事是皇上不知道的?”
“只有一件事朕不知道。”姬修遠又一次貼近皇后的臉頰,“皇后的心事。”
顧錦年嘆氣,“皇上是在暗示,如果臣妾不合作下去,皇上就會挖出臣妾所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來?”
“嗯……皇后的秘密應該不少,而且必定相當吸引人。”
“如此看來,臣妾已別無選擇了?”
“皇后,朕保證你不會後悔。”
“臣妾已經後悔了。”
“那咱們重新開始。皇后你是否願意與朕合作,朕保證……”
“好了好了,臣妾願意,臣妾不後悔。”顧錦年無奈地笑笑,“臣妾向來對自己閱人的眼光極為自信,如今才知,臣妾太過自大,所謂真人不露相,臣妾終於領教了。”
“真人不露相?”姬修遠好像覺得這句話很好笑,拉著她站起,“朕讓皇后看看朕不露相的真正原因。”
兩人走到御案之前,上面堆滿了奏摺和呈報,姬修遠隨意拿了幾本奏摺展開,攤在顧錦年面前。一本一本看過去,再抬起頭時,顧錦年竟有些不知所措。她試圖講些什麼來安慰皇帝,可是努力了許久,到底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所有的奏摺都被批覆過,不是硃批,就是一般的墨色,雖筆跡各不相同但卻都以同樣囂張的姿態佔據了本該是硃批的位置。這樣的情形,只怕是身為一位帝王最大的悲哀。姬修遠沉沉開口,“六部的尚書、侍郎,除了你大哥之外,都是洛元帥的人。說不定,你大哥也是,只不過他是的不明顯。”
顧錦年啞然,搖頭。
“朕其實應該感到高興,朕的六部官員都如此知道為朕分憂,當屬國之大幸。”
顧錦年垂下頭,鼻子有些泛酸。
更漏聲起。初更了。常寧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打破了兩人之間尷尬的沉默。常寧將自己去洛貴妃宮中說了什麼、怎麼說的,一字不漏地稟告給了皇帝。姬修遠聽完後沉默了很久,久到顧錦年快要在凳子上睡著了才聽到他用很低很低的聲音嘆了口氣,“可心果然也參與進來了。”
常寧舔了舔嘴唇,“皇上,貴妃娘娘早就參與進來了。奴婢不敢妄言,但是從奴婢近來了解到的訊息分析,絕對早於皇上察覺的時候。”
姬修遠雙手揉著額角,懨懨地說:“不早了,都先歇下吧。”起身拉起皇后,“擺駕鳳棲宮。”
“皇上……”
“皇后該拿出些精誠協作的誠意來。”
顧錦年低頭看了看被皇帝緊握著的手,他不覺得握得太順手了嗎?
在皇帝連續一個月宿在鳳棲宮之後,後宮沸騰了。就連一向都偏心皇后的太后娘娘也對此產生了些許不滿。她沒有想到一個貴妃倒下去,一個皇后站起來了。雖然表面上她對皇后仍然是青眼有加,但是私底下也找來了香茗。
“香茗啊,你從十三歲起就跟著哀家,哀家對你也一向放心,只是,皇后侍寢這事,你貌似沒有起到該起的作用啊。”
“回太后娘娘,奴婢倒是勸過皇上,宿到鳳棲宮不要緊,但是要低調,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