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的差遣,那是不準出王母宮的,臣妾到這裡來的時候,將她們全部關進了西花園裡,就是想等陛下傳旨發落,不過以臣妾所見,這些仙子被王母娘娘弄得也怪可憐的,咱們不如將她們放了,讓她們也記得陛下的仁慈。還有,嫦娥仙子也被臣妾讓人從廣寒宮裡請到這裡來了,臣妾很想向她請教歌舞之技,日後也能搏陛下一樂。”
任天棄原本就非正經之人,入魔之後,淫根更深,想到當日進仙園見到那些美貌飄逸的仙子時的情景,渾身頓時一陣沸騰,狂笑著道:“仁慈,聖後,咱們魔道之人,豈有仁慈這兩個字,那些仙子,朕是萬萬不會放的,你就讓她們呆在西園。朕自有用處。”
魔剎聖後如何不明白他這句“朕自有用處”是什麼意思,芳心中也覺一痛,但她此時是最瞭解任天棄的人了,明白他做事只憑喜好,不會有任何的顧忌,自己只能盡心的慢慢感化影響他,那怕是千年、萬年、十萬年、百萬年,只要有一絲機會。她都不會放棄。
沒呆一會兒,在魔剎聖後的催促下,任天棄就出了殿,由數名仙娥領著向後而去,又過得三個宮殿,便到了馨兒所在的鳳凌閣了。
進得閣中,卻見處處紅燭高照,彩結中懸,竟是以下界新房的佈置,任天棄無心觀看。由寢宮裡伺候著仙娥引到了一間房外。推開門,就見到屋內一片喜色,擺設極其富麗堂皇。皆是人間所無,而中間一個大桌,上面堆的全是火梨交棗,盛的全是玉液瓊漿,靠裡壁是一個絕大的水晶床,而馨兒就坐在床榻之邊,她已經重新打扮過了,穿一件大紅金麒麟絲袍,系一條錦嫻邊豆綠花綾裙,束著玉玲瓏嵌玉石瑪瑙金鑲女帶。下垂著金耍孩倒垂蓮的裙鈴,賽領披肩,宮妝錦繡,頭上鳳釵高髻,額點半月鴉黃,更顯得是冰肌玉骨,豔色逼人。
任天棄只覺身子發熱,揮手讓眾仙娥退下,走到了馨兒的身邊。卻見到她微低著頭,便道:“你抬起頭來。”
馨兒聞言,果然緩緩地抬起了頭,卻見這一張欺霜賽雪的臉上,已經滿是水痕,原來馨兒一直在無聲的流著淚。
任天棄瞧著馨兒這淚水,心中大是掃興,惱道:“你哭什麼,你到這裡來,並非朕強行下旨,乃是你們龍族所獻,你難道不是心甘情願。”
馨兒默默地凝視著任天棄,說實話,她這個男子當真是一見傾心,要是他像過去一樣,就算是隻是一個凡人,自己能夠嫁給他做妻子,一定也會很甜蜜很幸福,但現在,他已經變成了一個讓自己畏懼而又完全陌生的魔頭,面對著他,有的只是苦澀與痛心。
任天棄瞧著馨兒悽悲的眼神,腦海裡忽然浮現起了當初在渭河之邊第一次見她哭那被自己曝曬在岸的黑龍時的情景,然後又想起了她在長安城外來助自己破陣,那付含情羞澀的模樣,不由得一陣心煩意躁。
馨兒此時也瞧著了任天棄眼中閃過了一絲茫然,雖然很快就消失了,但她卻像是瞧到了什麼希望,膽子忽然大了,猛的站了起來,望著他道:“任天棄,你真的還記得我麼?”
任天棄冷冷地道:“認得又如何,不認得又如何?”
馨兒搖著頭道:“可是我已經不認得你了,任天棄,你知不知道,現在你真的變得讓人認不出了。”
任天棄哼了一聲道:“那是自然,過去朕只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而現在,朕已經是至高無上的天地至尊,這其中的差別,豈會不大。”
馨兒凝視著他,忽然幽幽一嘆,道:“任天棄,你難道還不明白麼,就算你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卻比現在要可愛得多,至高無上、天地至尊,對你真的那麼重要麼,讓你把所有的感情的忘記了麼?”
她越這麼說,任天棄的心裡越亂,喝道:“住口,你竟敢說出這樣的話,要不是念在你曾經幫過朕的份上,朕立刻就讓你元神懼滅。”
誰知馨兒聽到這話,卻是面露喜色,道:“任天棄,你還記得我曾經幫過你,你還念著舊情,那就是說你還沒有完全成魔,對不對?”
任天棄此時忽然感到了無比的茫亂,下意識的狂吼道:“不對,不對,朕是吳天金闕無上至尊自然妙有彌羅至真魔皇大帝,是天魔之首,你竟敢說朕沒有完全成魔,難道真的不想要命了。”
馨兒一抬胸口,用一雙如水的秋眸深深地望著滿臉兇光的任天棄道:“任天棄,如果我的死能夠讓你醒悟一點點兒,那請你動手罷,我絕不會恨你。因為我已經知道,其實你還是你,只是讓魔性矇蔽了自己,總有一天,你會變成那個很可愛的任天棄的,可惜我不能瞧到了。”
她一邊說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