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想,為什麼嫣兒回來,和跟過他的單七倚就該走?憑什麼讓她在別的男人身-下嫵媚多情婉轉吟哦?也不是,只是不能讓和嫣兒相似的人在其他男人懷中,因為那樣讓他覺得,是對嫣兒的一種玷汙。
所以,還不如找個地方好好的養起來,除了別讓嫣兒看到心煩,單七倚可以做任何事。
反正,她很識時務,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懂得審時度勢,眼下她已經孑然一身,也無處可去。
琢磨透這一點,就去了醫院,卻得知人早已經被接走了。
那時什麼心情?想著,那就這樣吧,眼不見心為淨,如果以後,她再也不出現在他眼前,就放過吧。繼續糾纏下去,也不是他性子。
然後未來的一天,五天,一個月,三個月,半年……
也就真的一點訊息都沒有。
舉修遠可把她養的真好,密不透風,一樣的足不出戶,卻讓她能心甘情願嫁給他。
仇靖想著,節骨分明的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頷。
那手指冷得就像是冰一樣,落在肌膚上,單七倚打著寒顫,渾身緊繃。
感受到她咬緊牙關的下頷,仇靖嘲弄的看向一臉警惕要出手的舉修遠,“還是說,舉總喜歡別人穿過的破鞋?”
舉修遠溫潤的眸一沉,上前就要推開他,卻被單七倚搶了先——
“夠了!”單七倚低喝,狠狠的一把推開他,聲音跟破了似得並不好聽,咬著牙,杏眸通紅,“仇靖你為什麼還要來!”
“我為什麼不能來?你當初不是喜歡我,喜歡得要死,離開了就不能活一樣?”仇靖冷笑著反問,鷹眸凝著單七倚。生動……那雙烏色的眸裡,彷彿有一小簇火。
在那一瞬間,仇靖感覺沉寂這麼久的自己彷彿即將被點燃,不管是這幾個月被嫣兒多次埋怨魂不守舍的心,還是風雪中一路跑來凍僵了的身體。
灼熱,自腰脊酥酥傳來。
單七倚氣極反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下了臺。
仇靖竟然也就沒有再抓住她,眼睜睜的看著她提起裙,一步步越過他。那一瞬,鼻前冷然的空氣中,盈過一陣很夾雜著很舒服的味道的風。
他眸緊鎖著她纖細的身影,看她挺著筆直的背脊,昂著小腦袋,而捏著裙的手指,力度格外的大,顯然在隱忍著什麼。他得意一笑,正要開口,卻瞳孔一縮,看到賓客席上站著的單父。
又或者……是她的叔叔伯伯之類的人?
單七倚想說,我們走吧,掀了掀唇,面對正一臉擔心看著自己的朋友和父親,突然間就說不出話來。
單父安慰的拍拍她的手,眸看著臺上的黑西裝男人,沉沉的開口:“仇先生,好久不見。”
竟然真的是單七倚的父親?那個死了大半年的人?
仇靖薄唇一抿,面上倒沒有詫異,也不見剛剛的傷人語氣,禮貌的頷首,“單伯父,叫我仇靖就好。”
前後稍一聯絡就能知道,蕭彥陸能讓嫣兒假死,騙他三年,何況是單父?單父送到醫院的時候狀態本來就不好,呼吸時有時無,而單七倚精神受到刺激,得知沒救下來,直接暈倒。
<;p續的手續也都是交給別人去辦。
那捧骨灰,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泥。
“感情不是自私的,不是一邊獨大,也不是自以為是。”單將臨仰著頭看居高臨下的仇靖,話語淡淡,氣勢上竟然也沒有絲毫被鎮-壓,“聽蕭先生說,仇先生的愛人已經回來了,如今倚倚也找到真心疼她寵她的男人,已經是各自喜聞樂見的圓滿結局。仇先生是個聰明人,想來其他,我也不必多言。”
單父依舊叫他單先生,中間距離彷彿山崖溝壑,不容跨越。
“其實小輩的事情,作為長輩本不應該多說,無論你們想要如何,前提只有一個,不能傷害到我女兒。”單將臨說完,握著單七倚的手,“倚倚,我們走吧。”
單七倚想點頭。
而柳清可看到仇總那冷漠又危險的神色,本來躲在賀閆身後,此時突然抻直了了胸膛,硬著脖子說:“仇總,我也看到了,公司裡也有個女人長得很小倚一模一樣。我一開始以為是小倚出了什麼事,沒想到是相反。不過沒關係,畢竟現在小倚也得到了幸福。她不討伐你過去的罪行,已經是慈悲,你現在擺出一副嫉恨如仇彷彿別人搶你老婆了的模樣,給誰看?”
“好女人不珍惜都是會溜走的。”
柳清可還要說,突然被賀閆低喝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