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官員見有機可乘,硬要塞美女給我,豈不是很麻煩。難道你又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了?”
正是這句話,讓秋依水聽從了蒼漠,願意跟他同住一間房。
他答應過她的,兩個月內不得碰別的女人。
答應過的事就得做到,才兩個月而已,她的要求已經很低了。
秋依水疲倦地打了個哈欠,強撐著不讓自己入睡。
白天蒼漠帶了她,提前來到江州府的城郊。等到大隊人馬抵達之後,在桂公公和幾個侍衛的掩護下,重又坐上了馬車。
接下來麼,自然是同一眾官員及他們的內眷周旋。
在外人面前,秋依水不得不中規中矩地擺出皇后的儀態,看得蒼漠嘖嘖稱奇。
看得出來,那行走坐立的姿態都是她刻意練過的。象她這麼個活潑好動,自由散漫慣了的女孩,能做到這一步,可真是不容易哩。
秋依水確實在出宮前的那幾天下了番苦功,為的是出門在外不至給蒼漠丟臉。當然,還有一層意思,那時她不是想著要替芸萱和慕容啟軒討好蒼漠麼。
這一個晚上下來,害得她腰痠脖子疼,兩腿直髮軟。皇后這活,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
所以一回來她就把所有人都趕出房外,獨自一人呆在房中,不必再顧及什麼形象問題。
若不是為了等蒼漠,她真想就這樣睡了。
眼皮直往下耷拉,沉重得快要撐不起來。
就在她的眼睛眯得只剩下一條縫時,突然一個巨大的黑影映照在床帳上。
又來逼迫她2
一陣風吹過,燭火搖曳,床帳起伏,黑影也隨之而動,張牙舞爪的,象是要朝她直撲過來。
秋依水驚得出了一身冷汗,睡意全消,騰身坐了起來。
好熟悉的一幕。
很多天以前,在鳳儀宮,那個蒙面刺客也是這樣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的房間,將一個巨大的黑影投射到牆壁上。
這個人是誰?
秋依水轉動僵硬的脖子,往床帳外面看過去。
經過了上回,她的膽子已經變得大多了,當然還是止不住的害怕。顯然,來者絕非善類。
房間的中央,一個蒙著黑巾,身著夜行衣的人正站在燈光下,犀利的目光注視著她。
上回那個蒙面刺客也是這樣一身打扮,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夜行衣的樣式大概都差不多吧。
“你是誰?”秋依水大著膽子問。
那人上前一步,口氣中充滿了嘲弄:“秋大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連我也不認得了嗎?”
熟悉的聲音。
秋依水聽出來了,的確是上回那個蒙面刺客,他又來找她的麻煩了。
她還想放輕鬆同蒼漠一道度過兩個月的美好時光呢,人家卻不肯放過她,又來逼迫她了。
連兩個月的時間都不肯給她。
她得想個法子應付過眼前的危機才行。
冷靜地問:“你又來找我了?有什麼事?”
那人冷冰冰地回答:“還能有什麼事,當然是奉聖上的命令,來問問秋大小姐事情辦得怎樣了。”
公事公辦的口氣,沒有一絲溫度。
秋依水心頭氣惱,上回綁架她,在她脖子上劃上一刀的帳還沒跟他算呢,他又來逼她,一點感情都沒有。
下回得問問澤天知不知道他是誰。唉,算了,她再不想見到澤天了。
秋依水打著哈哈:“你都看見了,蒼漠現在對我惟命是從,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又來逼迫她3
蒙面人答道:“不能。你們兩個的情形,這兩天我都看見了。他明明對你很是痴迷,為什麼你還不下手,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咄咄逼人的口氣,讓秋依水極其不舒服。
難怪蒼漠感覺到這兩天有人在監視他們,原來是這個蒙面人。
想必他早就想找她了,只是皇宮戒備森嚴,他上次吃了虧,不敢再冒險進去。現在見這知府衙門防衛力量較弱,才敢闖進來找她。
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秋依水在心裡把他大大鄙薄了一番。
想來這個蒙面人只是奉命來催促她的,現在月澤國的皇帝還指望著她呢,應該不會把她怎樣。
盤算了一番,秋依水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也用冰冷的口氣說:“該怎麼辦,我自有分寸。我勸你還是趕快離開吧,免得呆會蒼漠回來了,你再想溜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