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屍體,草葉和城牆上都是斑斑點點的血跡。
心頭不禁難過,她和蒼漠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仍是來遲了片刻。
這些人,都是因為她,而長眠於此。
悲憤難抑,秋依水衝到陣前,再不顧矜持,衝著澤天大叫:“澤天,你出來,我有話對你說。”
蒼漠緊隨在她身邊,握緊了她的手。
“依水,別衝動。”
澤天也單獨從陣中走了出來,沒有要隨從,一直走到蒼漠和秋依水面前不足兩丈遠的地方才停住馬。
“依水,你想說什麼?”
澤天痴痴地望著秋依水。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秋依水反手指著城牆下方,“他們都是無辜的,是為了你的一己私慾才命喪於此。他們的命就不是命嗎?”
澤天本來就感到後悔,被秋依水當著所有人的面這樣一質問,頓時惱羞成怒。
對秋依水的思念,對她投入蒼漠懷抱的悲痛憤恨,對發動戰爭的後悔自責,一股腦兒全都湧了上來。
口不擇言大聲說:“你說我自私,那麼你呢?你就不自私嗎?你明明做了我的皇后,明明懷了我的孩子,還要私自逃出去找他。你又置我於何地?”
場中很安靜,他說話的聲音又很大,在場所有的人都將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不禁人人臉上變色,一致將鄙夷的眼光投向秋依水。
這個女人,連孩子都有了,還拋棄親夫,私會姦夫。
而蒼越國的人更是多了層疑慮,這個女人明明是他們的皇后,是澤天的妹子,怎麼又成了澤天的皇后了?
真是莫名其妙。
天下皆知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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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依水頭痛地說:“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她,為什麼還要糾纏不休?你還想怎樣?我也不願搞到這個地步,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呀。”
澤天沉痛地看著她,果決地說:“如果沒有孩子,說不定我還會放手,成全你。但是如今有了孩子,你必須得跟我回去。”
“我不會隨你去的。如果你要孩子,等孩子生下來,我會把他還給你。”
秋依水的口氣同樣十分堅決。
“不行,你今天不回也得回。”
澤天絲毫不肯讓步。
蒼漠再忍不住,反唇相譏:“你以為你想怎樣就可以怎樣嗎?如今的依水是我的皇后,我是不會象上次一樣放手的。”
在場的人都倒吸了口涼氣,這是怎麼一回事啊,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的皇后?他們都搞糊塗了。
澤天怒不可竭,手指著身後的大軍,眼睛怒瞪著面前手緊握在一起的兩人。
“憑我身後的軍隊,今天我非帶依水回去不可。”
“澤天,你還想打仗嗎?”
秋依水失望而又憤怒地大叫。
澤天冷聲說道:“除非你跟我走,否則仗非打下去不可。秋依水,你記住,戰爭由你而起,他們的命掌握在你的手中。”
“你在要挾我?”
“對,我就是在要挾你。你如果不想戰爭,不想有人因你而喪命,就隨我回去。”
“那好,”秋依水冷笑,“你要挾我在先,可就怪不得我了。”
刷地抽出一柄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澤天,我是不會再讓人因我而喪命的。如果你再派出一兵一卒,我立刻就自盡。那麼,你的依水,還有你的孩子,全都沒有了,你再也等不到他們了。我說到做到。”
澤天望著秋依水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恨不能立刻奪過來。但是他只能無助地看著,依水存心要自盡的話,他如何奪得過來。
天下皆知8
澤天手伸在半空,心慌地勸:“依水,你別做傻事,聽話,將匕首拿遠一點。”
秋依水反而將匕首更加移近了脖子。脖子上微微的滲出血跡,很痛。
但是她不怕,一點痛算什麼,只要不留下疤就好。
這點她倒是篤定得很。曾經殘勾闖入皇宮,假意劫持她的時候,曾在她脖子上留下一道傷疤,後來被蒼漠用碧蟾膏給治好了,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
如今這點點的傷,依然可以用碧蟾膏給治好。
真是可笑,都到這份上了,她還在想著疤痕的問題。
潔白的脖子上,鮮豔的血跡觸目驚心。
澤天心痛不已,那匕首不象是傷到秋依水的脖子,倒更象是在他的心上劃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