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是否都是她乾的,她與那個蒙面人之間有沒有關係。
嗯,應該是有,明擺著下午欣兒同蒙面人是勾結一氣的。
事不宜遲,她得趕緊把這事告訴蒼漠。
正想抓了安公公一道去見蒼漠,突然腹內一陣劇烈的絞痛,痛得她差點暈厥過去。
手足痠軟,幾乎抬不起來。
秋依水連吸了好幾口涼氣才勉強剋制住自己,沒有將異常暴露在安公公面前。
這個安公公,心術不正,若是被他知道自己無法剋制住他,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情知不妙,鬆開了扣住安公公脖子的手,如常的口氣命令道:“那邊櫥櫃上有紙硯筆墨,你馬上過去,把你剛才的供述寫下來,按上指印。”
安公公苦著臉請求:“娘娘,寫下來就不必了吧。”
秋依水痛得說不出話來,強忍著坐直身子,向他揚了揚手中的酒杯。
安公公只得取了紙筆,將供狀寫下來,按好指印,呈到秋依水面前。
在安公公背過身去的時候,秋依水悄悄地顫抖著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盤膝坐在地上,運氣排解痛苦。
她並不知道為什麼會腹痛,只道是突發惡疾。
她也不懂得運氣排解痛苦的法門,但是剛才痛得吸氣時,牽動了內力,氣息流轉過處,痛苦稍稍緩解了一些。
冷宮夜驚變5
她現在只想著減輕痛苦,捱到把這件事處理完畢。
因此趁著安公公寫供狀的時候,引導著內力在小腹緩緩盤繞。
痛苦稍減,總算強撐著坐在地上,直到安公公把供狀呈到她面前。
秋依水若無其事地接過供狀,摺好後放進懷裡,朝外揮揮手說:“沒事了,你去吧。”
“娘娘,”安公公為難地問,“如果榮妃娘娘找到奴才,奴才該怎麼辦啊?”
秋依水答道:“你就說,我不小心打翻了酒,沒喝下去,只吃了夜宵,以後你再找機會來對我下手。至於供狀的事,我相信你不會笨到把它告訴榮妃。”
“是,是。”安公公連連答應。
目前的狀況來看,他只能這麼辦了。
唉,這回可真是兩面不是人,只能在夾縫中求生存啊。
“滾吧。”秋依水低聲喝。
安公公匆匆收拾了桌上的夜宵,端了它連滾帶爬出了冷宮。
安公公剛一離開,秋依水就痛得伏在地上,直不起身。
話也說不出來,連出聲叫守在外面的兩個宮女替她去叫御醫的力氣都沒有。
秋依水今天有心事,想自己靜靜地想一想問題,之前吩咐過宮女,沒有叫她們的時候不可以進來,因此她們都依言守在門外。
秋依水嘗試著再引動內力,把痛苦稍稍壓制住,好出聲叫宮女進來。但是內力渙散,怎麼也聚不起來。
眼前的地板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然後是一個嘲弄的女聲:“尊貴的皇后娘娘,你怎麼趴在地上玩啊?”
聲音很低,大概是怕被外面的宮女聽見。
秋依水勉強抬起頭,只見面前站了一個宮女打扮的年輕女子,但是臉上罩了布,看不見她的面容。
女子手一揚,手中突然多了柄匕首,匕首的鋒刃在燭光下閃爍著藍汪汪的光芒。
那是一柄淬過毒的匕首。
冷宮夜驚變6
但她似乎很喜歡欣賞秋依水臉上痛苦的神情,並不急著對付她。
手中把玩著匕首,女子依然嘲弄的口氣說:“是不是不明白為什麼你會腹痛?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吧。你吃的夜宵裡面,被我下了毒。怎麼?這滋味是不是很好受啊?”
聽那女子幸災樂禍的口氣,如果不是怕把外面的人招進來,恐怕她要得意地哈哈大笑了。
秋依水明白了,眼前這個女子一定是安公公口中的那個綠蝶了。
她在倒醉春風的時候,趁安公公不留意,將夜宵上也灑上了毒藥。
那樣,不論安公公會不會把醉春風放到她面前,不論她喝不喝酒,她都必然會中毒。
綠蝶卻沒想到,正是她的那杯醉春風酒,暴露了她的詭計。
剛才只吃了一小口夜宵,如今就痛成這個樣子,可見那藥的毒性該有多大。如果她把夜宵全都吃了,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秋依水想起來就後怕,背上冷汗涔涔。
榮妃是非置她於死地不可啊。
知道她武功高強,不敢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