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子聞言手一抖,觸電一般鬆開了秋依水的胳膊。
秋依水卻恍若未覺,因為她看到欣兒在看清她身邊這位美男的時候,嚇得變了臉色,腿一軟跪了下去,叩頭道:“奴婢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原來他就是那個暴君本尊。秋依水暗罵自己愚蠢,皇宮內除了皇帝,還有誰敢如此放肆?怪只怪她先入為主,把暴君想象成一幅凶神惡煞的模樣,沒想到他卻擁有這麼
幅騙死人不償命的外貌。
槓上暴君1
奇怪的倒是暴君為何也沒認出她是誰,秋依水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大半。書上講了,暴君大婚那天壓根沒有揭開皇后的蓋頭。第二天帶了蘭妃去鳳儀宮,皇后一直低垂著頭,根
本不敢抬頭直視他,而皇帝也不屑於正眼瞧她,當然不清楚皇后長什麼模樣了。
可是,他不是應該呆在御書房,還有個美人兒榮妃伴在身邊嗎?怎麼獨個兒跑到這兒來了?還不穿龍袍,也怪不得她猜不到他是誰啦。
秋依水身邊的這位男子正是蒼越國的皇帝蒼漠。秋依水猜得沒錯,他召榮妃進御書房確然是為了刺激皇后,要她識趣地呆在鳳儀宮別來打擾他。
今天的事務不多,他處理完了之後,斥退了榮妃,獨自在宮內的僻靜處閒逛,不料卻遇到了秋依水。
皇后的容貌他的確不甚清楚,但皇后身邊的侍婢欣兒他卻認得,因此一見到欣兒,一聽見她叫秋依水娘娘,立刻明白了手中抓著的這個女人是誰。
身邊的這個女子與昨晚的皇后簡直判若兩人。一個謹小慎微,一個膽大放肆;一個溫婉懂禮,一個活潑野蠻。莫非……
蒼漠令欣兒起來,冷冽著一張臉,問秋依水:“你就是皇后?蠻會裝的。”
“裝?”秋依水不明白他的意思,“裝什麼?”
蒼漠眼中的寒光更甚:“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兒?存心來引誘朕嗎?”
哇,這個暴君可不是一般的自大加自戀啊,他以為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迷上他嗎?哼,瞧他那幅陰冷的樣子,終於露出暴君本色了。
秋依水不甘示弱地回答:“我才沒有引誘你。我比你先來這兒,我怎麼知道你也會來?而且,是你先開口叫我的,要說引誘,也是你在引誘我。”
別以為她會象真正的皇后那般懦弱,在他面前唯唯喏喏的。
蒼漠沒想到她竟敢針鋒相對反駁他,而且言之有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來駁斥她,只得疾言厲色喝道:“放肆,敢這樣同朕講話?”
槓上暴君2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難道皇上不講理嗎?”秋依水才不怕他。
“朕不講理?別以為激將法在朕面前行得通,收起你那一套吧。你為何不聽朕的話,非要跑到鳳儀宮外面來?”
秋依水今天去御書房找他的目的就是為的這個,聽他提起,馬上說道:“我是你的皇后,不是你的囚犯,而且我的身體好好的,什麼毛病都沒有,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鳳儀宮?
整天關在裡面,好人都給關出病來了。”
蒼漠臉上露出嘲弄之意:“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這皇宮還不都是你說了算,我能怎樣?”秋依水挖苦道。
“你明白就好。”
暴君,秋依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蒼漠瞧著她微微翕動的嘴唇,氣鼓鼓的腮幫,眉峰一挑:“怎麼?不服氣?”
“當然不服氣,”秋依水向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不怕死地說,“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鳳儀宮,你得說出理由來。無緣無故關人,你讓人怎麼服氣?哼,分明就是,分明就
不是明君的行為。”
欣兒見她當面頂撞皇上,早嚇得面如土色。這不是自尋死路嗎,受寵的妃子尚且不敢如此大膽,何況她只是個不得寵的皇后。連連給她使眼色做手勢,秋依水卻當沒看見似的
,理也不理。
蒼漠微曬,她的言下之意,就是說他不是明君,而是個暴君了?瞧不出這小東西還有這等膽色,眼中不禁流露出讚賞之意。可是,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行此險著,想引起他的
注意?畢竟她的身份……
蒼漠剛剛鬆弛的臉重又變得冷寒似冰:“理由你自己心裡明白,何必明知故問。朕警告你,如果想保住你的小命,最好乖乖地呆在鳳儀宮,再不要踏出一步。”
他當真是想把她關在鳳儀宮一輩子?那同坐牢有什麼區別?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