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
帶了秋依水到一間客棧,進到客房內,從包裹裡掏出一盒藥,用水化開了,細細地替她抹在臉上。
他自己的容貌太過招搖,平時微服私訪,常備有易容藥物,以防不時之需。
現在正好給秋依水用上了。
化好了之後,秋依水對著鏡子一看,原本白皙的面板變得黃黃的,象是一個病書生的模樣。
細看之下,還是能夠認出是她自己,不過那老闆娘只在氣頭上粗粗地見過她一面,一定認不出她來。
秋依水另換了套衣服,大搖大擺地來到剛才經過的布莊。
蒼漠扮成個跟班的模樣,隨在她身後。
老闆娘就在店內,站在櫃檯後面監督幾個夥計做事,被打的小孩也在店中忙碌著。
見秋依水進來,老闆娘忙親自迎上前來,滿臉堆笑地將她請進店中的一把太師椅上坐下,殷勤地奉上熱茶。
她果然沒有認出秋依水,只道她是個富家公子,想在她身上狠狠地宰上一筆。
秋依水暗忖,瞧她這幅和善可親的樣兒,要不是親眼看見她打那小孩,真難想象她是那樣兇惡的一個女人。
傲然說:“將你店中上好的綢緞拿幾匹來,我看看。”
老闆娘問:“公子,是您自己做衣,還是要給家中女眷啊?我好替您取合適的綢緞過來。”
秋依水哪裡是真要買布啊,隨口答道:“我自己用。”
短暫的快樂8
老闆娘忙讓人拿了幾匹最好的適合男子做衣的綢緞過來。
秋依水裝模作樣看了一番,指著其中一匹綢緞說:“這匹不錯。”
老闆娘讚道:“公子真是好眼力,這緞子配你再合適不過了。公子,要幾尺啊?”
“十尺。”秋依水隨口答。
十尺大概夠多了吧。
十尺?她才多大個人啊,要這麼多?不過老闆娘沒有置疑,顧客的話就是聖旨,只要她肯買,當然是越多越好。
當即親自動手,量了十尺緞子剪下來,奉到秋依水面前。
秋依水點點頭說:“嗯,好。把它們的絲全部抽出來。”
“抽,抽絲?”老闆娘驚訝地問,她沒有聽錯吧?
“沒錯。”
“公子,您如果要絲線,本店有最好的絲線。抽絲實在是不必了吧。”老闆娘為難地說。
這麼多綢緞,要全部抽成絲,得花多少工夫啊。
秋依水純粹是來消遣她的,一本正經地回答:“絲線不成,就是要這緞子抽出來的絲,本公子有用途。怎麼,你怕本公子給不起錢?”
從懷裡掏出一大錠銀子,“啪”地頓在桌上。
“只要你把這匹緞子的絲全部抽出來,這銀子就全都是你的。”
老闆娘看見銀子,兩眼放光,吞了吞口水,忙不迭應道:“好的,好的。公子請稍等。”
那麼大錠銀子,足足一百兩有餘,得賺多少天才賺得到啊。不就抽個絲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扭頭朝櫃檯內喚道:“你們幾個,都過來替這位公子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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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依水止道:“他們幾個不行,都是男孩子,粗手大腳的。這個必須得由你親自來抽才行。”
“這個,好吧。”老闆娘瞧了瞧綢緞,再瞧了瞧銀子,勉為其難地答應。
秋依水怡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品著茶,欣賞老闆娘肥肥短短的手指笨拙地將綢緞的線線一根根抽出來。
短暫的快樂9
蒼漠看得好笑,這法子也太損了。
這個丫頭太頑皮了,幸好針對的人不是他。
不過呢,這法子損是損,缺點是太耗時間了。他扮成隨從,得一動不動站在她身後,這不是難為他嗎?
蒼漠不樂意了,輕輕咳了一聲提醒秋依水。
秋依水明白他的意思,端起茶放在嘴邊,淺淺呷了一口,皺眉說道:“這茶太涼了。”
老闆娘聽見,忙接過茶杯,另倒了杯茶奉上。
諂笑道:“公子,這杯茶是剛燒好的滾水泡的,不涼。”
秋依水接過茶杯,剛接到手中便重重地頓放到桌上,叫道:“好燙,你想燙死本公子嗎?”
老闆娘忙不迭陪不是。
這回蒼漠可聽出味來了,這丫頭明著是在對付老闆娘,私底下可是在替那個秋依水報仇呢。
秋依水回頭朝蒼漠狡黠地一笑:“出門在外,不必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