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回到大周了。”墨紫好心指條明路。現在南德最要抓的是第一貪官,他們混出城去很容易。
“實不相瞞,我們也急需趕回洛城去,只是這事沒辦成,卻不想就此離去。”仲安一拱手,“墨哥,請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墨紫笑著目送他過去白羽那邊,看他與之耳語,立刻對岑二說,“換好了就下來,罩住他的臉,別讓別人瞧見。”
岑二扶了人出來,臭魚將元澄往身上一背,就送上了橄欖船。
“那是什麼人?”白羽從仲安過來說墨哥不同意多停留開始,劍眉入緊鞘。他和仲安一樣,認為對方拒絕的理由不真。那個墨哥,寧可損失他們三百兩的回程銀子,卻也要趕回去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什麼?他正在疑惑,就看到了臭魚背上罩著頭的人。
“墨哥說是熟客請他捎的人。”仲安也在看。
“他這條船的生意還真夠忙的,那人肯定想混進大周去。這傢伙,販私貨也就罷了,還往咱們大周運不知底細的人,我真想回去就抓他。”石磊似乎忘了他自己也是被永福號運過來的,對南德來說,不知底細的人。
白羽墨石般的眸子沉如星河,看仲安一眼。後者也十分默契,回看他。
“仲安,你作何是想?”他想聽聽看。
“我本來沒想到,不過笨石頭這麼一說——”仲安將懷裡的扇子拿出來玩轉,“似乎巧了,卻是不是太巧了?”
“我不是笨,是直。”石磊反駁,然後就問,“你這個書呆子又說我聽不懂的話。什麼巧了卻太巧了?”
“那人雙手無力,讓人揹著,顯然身體虛弱。外袍是岑二的,還罩著頭,有欲蓋彌彰之嫌。身形看起來,與我們要找的人八成相似。”白羽冷眼犀利,眸內寒光隱隱,“這時的揚城,還有誰最想且最急著要逃出去?”
“若真是他,墨哥的反應也有些奇怪,似乎並不想讓我們看到他的臉,還建議我們走陸路。難道,墨哥知道我們是為那人而來?不會啊我確定之前在船上一點跡象都未曾表露過。”仲安是明白了又不明白。
“我們能猜,他就不能猜嗎?”私貨販子,還是非常狡猾聰明的私貨販子,若已經猜出他們此行的目的,他一點不會驚訝。“那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揚城街巷都在傳,簡直繪形繪色,如雙眼親見。”
“要是那人就是他,我們得上船去。可萬一上了船,又發現那人不是他,到時候怎麼辦?”仲安的扇子開合數次,左右為難。
“你們到底說什麼?”急死一顆又笨又直的大石頭。
白羽閉目沉思,再睜眼,雙目寒星點點,神情嚴峻,面稜剛硬淡漠。
仲安一看,就知他已有決定。
墨紫等在船邊,看到白羽身後亦步亦趨的五人,心裡暗叫不妙。要道別,一兩個來代表就行了,沒必要一起跟上來,除非——
“墨哥,我們商量過了,沒了你這船,就不能趕回洛城,因此還是同你一道走罷。”此時,仲安手裡無扇。
“可你們的事還沒辦完。”墨紫說完,見白羽突然笑了笑。媽呀,嚇得她差點一頭栽到水裡。不是說他笑得不好看,反而笑得俊美非凡,尊貴傲氣盡去,可就是讓她從腳底生寒,連頭髮根都要豎起來抵禦。
“事情辦完了,只需收尾即可,無妨。”白羽一步跨上船頭板梯。
這梯子的設計也讓他曾經讚歎過,底部弧形與船相合,寬度正好能使腳踩上勁,一直到船頂的入口處。做工精湛,梯與船篷的銜接有如一塊整木,歎為觀止。
墨紫心想,唬誰啊?剛剛仲安說事情沒辦完,這會兒他卻說無妨。
“對,墨哥。重要的我們都處理好了,其他的可有可無。同你一樣,我們在洛州還有事,得趕回去。”仲安也上了船。
一個接著一個,船兒搖晃幾下,就剩墨紫一人在岸上,卻只能看著乾瞪眼。能如何?船資付的是往返程,她這時候趕客,就壞了信譽。不但信譽沒了,沒準等回去,連小命也完了。
第一貪官雖然看穿了她的女兒身,但他之於她的壓力遠不如當初白羽等人帶給她的,甚至可以說她感受不到什麼壓力。他可能曾經權大如天,可是,他已經失勢了。而且他給的好處十分大方,還答應有萬一時自我了斷了,簡直就是無害的小白兔。
然而,白羽是兇猛的獅子。他知道望秋樓,他也知道如何威脅她。在她面前放上一杯貪小利的敬酒,一杯立時喪命的罰酒,她不衝著二百兩,卻愛惜自己一條小命。再不值錢,也是有血有肉的。因此,帶這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