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一指一看到藍玉珍和老化子,金陵鐘山之麓舊事立映心頭,立即一聲冷哼,昂然邁步,就向那邊走去。
七海飛蛟賠著笑臉攔住天罡一指說道:“老前輩請不必急,只要認清住址,還怕他跑到天上去。此時彼等人眾,又在市鎮之上,老前輩之意以為……”
附在天罡一指耳畔輕輕地說了幾句話,天罡一指輕輕地唔唔幾聲,臉上露出一絲冷峻的笑容。兩個人立即轉身進入一家客店,隱而不見。
且說肖小俠和三位姑娘以及小向青一行,還走在漁礁翁與老化子之後,決定在寧波稍作一宿之想,便取道括蒼山青龍幫總壇。
雖然此去青龍幫總壇並無急事。但是,肖承遠小俠準備跑一趟崑崙和青城,也就不想在路上多作耽擱。
晚餐用後,肖承遠小俠首先就笑著向三位姑娘說道:“寧波靠近南海,宵小斂跡,安心休憩一宿,明晨神清氣爽,兼程趕回括蒼山。”
何雲風姑娘白了他一眼笑著說道:“就好像旁人都不知道安神休歇似的!”
肖小俠笑道;“風姐姐!小弟是怕你們要剪燭西窗,聯床夜話呀!”
藍玉珍姑娘笑著揮手說道:“去!去!你去和青兒住在一起,我們姐妹三個的事,你就少管吧!”說著話,三位姑娘飄然回到上廂房,剩下肖小俠和小向青,也回到另一間上房,準備安歇。
小向青忽然對肖承遠小俠說道;“肖叔叔!今夜我怕有什麼不對勁的事。我好像心裡有這個預感似的。”
肖小俠笑道:“青侄!有道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索。你在客店裡吃過了一次虧,所以,一到客店,你就想起了那一次的事。”
向青說道:“青兒心裡有些不正常,其實有肖叔叔在一起,還有什麼宵小之輩敢來捋虎鬚?”
肖小俠笑了一笑,安慰著向青睡下,自己也因昨夜在南海幾乎是通夜不眠,所以,此刻也著實有些倦意。便和衣靠在床邊,閉目養神。
果然,三更時分未到,門外有人彈指作響,肖小俠霍然驚醒;倏地一個翻身,挺腰一撲,毫無聲息的落到門前,低聲問道;“何方朋友夤夜來訪?”
門外居然有人冷笑一聲答道:“七海蛟秦光炎前來拜候尊駕,寧波郊外,靜候尊駕前往。要是漢子,就不要驚動他人。”
肖小俠此時不敢冒然拉門,怕的是門外有詭計,便在門內輕笑答道:“原來是秦舵主!既然秦舵主幸寵而邀,在下豈能不奉陪。”
肖小俠人在講話,心裡又在盤算,怕的是中了敵人調虎離山之計,趁自己外出,又把小向青挾持而走.可是人家已經拿話擠住自己,又不便再去驚動三位姑娘。
正在盤算如何應付這個分身乏術的局面,門外七海飛蛟再度彈指敲門,說道:“在下先走一步,肖朋友!希望不要來得太遲,讓人等得太久啊!”頓時聲音杏然,門外是一片探夜寂寥。
肖小俠心裡閃電一想:“七海飛蛟武功雖然不弱,可是與自己相較,當不堪一擊,如何今日這樣口出人言,難道是有恃無恐麼?”
肖小俠倒不是在意他找了靠山,而是擔心小向青一個人是否會有意外。略—沉吟之後,決心出去將門窗扣好,如有風吹草動,小向青定然會醒來.那時候還怕三位姑娘不聞聲而至嗎?
想罷,立即伸手一推窗欞,閃身一掩,落到院中,順手推出一股陰勁,緊閉死窗戶,就在這一股陰勁反彈之間,一式“鷂子衝九霄”,忽地拔出了屋脊四丈多高,越過店房,騰身展臂,直向郊外疾奔而去。
天際繁星密佈,星光黯淡,夜風侵人,肖小俠一路賓士掣電,但見星空之下,一點黑影在飄忽閃挪,轉眼已經把市區拋在身後,前面已經是荒郊。
肖小俠忽然一落身形,對著前面一棵白楊,朗聲說道:“秦總舵主既然召在下前來,又如何的藏頭畏尾?”話音一落,前面一聲震撼心絃的哈哈大笑,從白楊樹後蔭影處,走出來一位蒼須老者,指著肖承遠小俠道:“你就是肖承遠嗎?好哇!我老人家曾經數度尋你不遇,今天可遇上啦!”
肖小俠一怔,想不起這位蒼須老者是何許人,何以要追尋自己?當下便拱手說道:“晚輩眼拙,請長輩告知尊諱,以免失禮。”
老者呵呵笑道:“肖娃娃!趁早把‘蒼虛秘笈’拿來吧!免得我老人家生氣出手。”
肖小俠對於想染指“蒼虛秘笈”的人,已經見得太多,不以為怪,便依然和聲問道:“在下是七海飛蛟秦光炎邀約到此地,尊駕何故從中插手?再說‘蒼虛秘笈’並非人人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