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快,早就有幾十條蜈蚣直朝肖小俠和漁礁翁襲來。
肖小俠探手長劍出鞘,人像旋風似的一轉,碧雪神劍一道奪目的光華,光華掠處,殘肢斷體的蜈蚣蠍子,頓時滿天飛舞。
此時肖小俠豪氣大發,左手劍鞘一扔,掌心扣勁,連發劈空掌力,右手長劍震發劍氣千層,身形宛如閃電流星,在周圍遊動,頓時把四周圍成一道劍幕。
碧雪神劍不愧是神物利器,光華起處,宛如濃湯潑撤,蜈蚣蠍子斷頭斬腳,滿布遍地,加上左掌凌厲的掌風,雷霆萬鈞般的縱橫掃蕩,把那些沒有死的蜈蚣蠍子,震得滿地紛飛。
可是,五毒陣的蜈蚣蠍子,好像是斬殺不完,任憑肖小俠如何凌厲的掃蕩,仍然是前仆後繼源源不斷的猛撲上來,而且來勢一陣比一陣兇猛。
肖小俠內力充沛,如此揮劍掃蕩,即使再長一些時間,也不會頓時感到疲乏。可是,像這種源源不斷而來的毒蠍蜈蚣,肖小俠獨力支撐,到何時才能止休,萬一偶爾疏忽,竄進來一條蜈蚣或蠍子,大意之矢,豈非遺憾終生?
突然,身後漁礁翁輕輕呵呵地笑道:“小師弟!歇手吧,百毒尊者已經是黔驢技窮了。”
肖小俠聞聽方霍然一收碧雪長劍,凝神一看,所有的蜈蚣蠍子都停伏在四周,若有畏意的龜縮不前。再看百毒尊者似乎也充滿詫異的站在那裡,手中的長鞭軟軟倒拖在地上。滿地蜈蚣蠍子殘肢斷體,令人觸目驚心。
肖小俠橫劍凝神戒備,打量了四周的情形,才回過頭來說道:“老師兄!你已經謀取了克敵之道了嗎?”眼望著遠處仍有無數的蜈蚣蠍子,肖小俠心裡不禁有些憂急。
漁礁翁從地上挺身而起,臉上已恢復了平常的紅潤,笑呵呵地提著肖小俠方才撤下的劍鞘,說道:“早知道小師弟有這把劍鞘,我們何必要苦鬥許久。”肖小俠聞言,頓時瞠然以對,不知所以。
當初在川中道上,穿淡黃衫兒的姑娘贈與這把劍鞘之後,肖小俠怕劍鞘上的華麗裝璜,引起別人的懷疑和詢問。所以—直用一塊布,緊緊地裹著,掛在腰間。今天想是一撤之下,布包破裂,露出裡面的珍珠。
漁礁翁一見肖小俠眼睜睜地望著自己,便笑道:“怎麼?自己的劍鞘不知道它的用途嗎?”肖小俠瞠然地搖搖頭。
漁礁翁料定肖小俠真的不知道,便點頭說道:“打發走百毒尊者之後,再談吧!”說著話右手持著劍鞘,邁步向百毒尊者站立的地方走過去。
此時,肖小俠彷彿看出劍鞘上竟然閃閃有光,漁礁翁昂首邁步,直朝那些蜈蚣蠍子堆中走去,可是每一抬腳,那些蜈蚣蠍子都像潮水一樣的向兩邊直分,讓開—條大路。似乎對漁礁翁有無比畏懼。肖小俠看在眼裡,心裡上不住暗呼奇怪。明知這是劍鞘的功用,可是就不知道這功用是來自何處。
當初穿淡黃衫的姑娘贈與這個劍鞘的時候,雖然也說過,這把劍鞘是一柄極好的兵器,可是掛在自己身上許久,從未發覺與其他的劍鞘有何不同之處,更找不出任何—處可以用來作兵器。今天一見,才知道果然其中有些道理。
肖小俠隨在漁礁翁身後,一路思索,不覺已經來到百毒尊者的面前。此時百毒尊者呆然而立,怔怔地望著天空,對於漁礁翁和肖小俠之來,似乎毫無所覺。
漁礁翁笑呵呵地說道:“百毒尊者!老漁特來請教!”
百毒尊者低下頭喃喃地說道:“數十年的心血,沒想到毀之—旦。老漁!我和你……拼……!去!去!我百毒尊者,從此不再身入江湖,你老漁要算賬,就請趁我還有一口氣時動手,否則等我埋名深山,你又要悔恨無窮。”
漁礁翁呵呵笑道:“我老漁可沒有這個意思啊!你我也都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如果還像年輕時候那樣,懷仇記恨,那多難為情吶!尊者!今日一會正好了卻你當年的一樁心事。……”百毒尊者突然雙眼一翻,望著漁礁翁。
漁礁翁依然笑嘻嘻地說道:“我老漁已經耗盡元氣,困守許久,較之當年—簫之失,也不知道要狼狽多少倍以上,百毒尊者的氣也該消了。”
百毒尊者忽然哈哈笑了起來,指著漁礁翁說道:“老漁真不愧是二老—神尼之列,我服了你。”說著話轉身招呼四十個人,只見他左手一揮之際,四十個人突然各從身畔取出一塊小布,抖開來卻是一個個不小的布袋,嘴中齊聲尖嘯,頓時那些沒有死的蜈蚣蠍子,又像潮水樣的向布袋裡湧去。頃刻之間,爬走得一個不剩。
那四十個人收起布袋疾馳,掠過一個小土崗,轉眼塵土大起,四十個人已經騎上四十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