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一進主艙,你們就動手,自左向右,先把甲板上的滅掉,動作要快,儘量不要驚動底艙的人。魏佳留守,隱藏身形,主艙如果有人出來,就放箭。”這叫狙擊手。“然後,咱們一起解決下面的。”
蕭維無聲點頭。在楚琉死楚毓走的這個結果下,若能帶回一條大求船,也算是對此行的補償。事實上,他挺驚訝墨紫會採用這般大膽積極的謀略。原本他反對她上敵船,但舍她其誰?不但會大求話,對船瞭如指掌,而且具有靈活變通之能。再說,既有緊跟著她的高手,還有華衣和千牛衛隨同,應該不會出事。
魏佳眼睛閃亮,挑挑眉毛,表示收到。
“臭魚,你和蕭將軍他們的任務一樣,一起行動。”她又轉向老關肥蝦,“一旦情況有變,我們撤回之後,就得硬闖了,所以你們得隨時準備好出發。”
兩人受命。
“華衣,你保護他。”他是誰,心照不宣。
“他讓我上來保護你。”華衣不聽她的,“我隨你一道,他身邊自有高手。”
墨紫想起那兩個叫羅衣箏衣的中年劍客,“是你的師兄們?”
華衣預設。
“我發現你們師門裡出來的,冷麵冷腔,會嚇壞小孩。除了小衣之外。”墨紫想了想,“多年下來,她從話嘮變成寡言,你們必須負全部責任。”
“……”華衣繼續沉默。看著大人和她說話,他深知跟她鬥嘴是絕對討不了好的。
交待完畢之後,墨紫故意讓人跑動起來,裝著很忙檢視的樣子。
不一會兒,她就對著蛟船上的兵士說,“船上燈油都灑了,尾部有衝裂,請幫我跟你們的頭兒問一聲,能不能讓給我們一些補給?我從大都來,別的沒有,倒是有高粱酒二十壇,願拿出十罈子來換。”
當兵的,沒幾個是不愛酒的。即使在行軍打仗或巡查的時候禁酒,但軍中少帶什麼也不會少帶了酒。因此,那小兵一聽說有酒,哪裡還會慢,轉身往大艙中跑去。
不一會兒,他又快跑回來,“老大說可以,不過得先搬酒上船。”
“那是當然的。”墨紫連忙讓人從底艙抱出十罈子酒,再由贊進他們接過,上了對方的船,往大艙走。
就在小兵為他們進去拉門的霎那,贊進送音入她耳,“動了。”
墨紫不往後看,一腳踏進,大艙分三間,左中右。她這時站在中艙,有八名軍官聚在一角擲色子玩。畢竟和大周的仗還沒打起來,江面上的氣氛比把關的水寨船要輕鬆許多。
“各位前輩,這酒要放哪兒?”她笑著引起他們注意,要將人引過來。
眾兵士一看,喝,十大罈子酒高興得眉飛色舞,拋開色子便上前。
“老大——”有人衝右間喊,“個把月沒聞酒香了,拍一罈聞聞,成不成?”
另有人喊,“老大,就喝那麼一口,成不成?”
水鼠的聲音傳出,“先聞著,等老子出來才能喝。”
眾人立刻往酒罈子圍去。
墨紫使了個眼色,華衣便對他的人一揮手,幾乎是眨眼就將這間艙房裡的人放倒在地,而且聲息不露。
丁狗抽空去看了左間,對墨紫做個在睡覺的姿勢,並用手指比出十二。
墨紫輕聲道,“華衣”手攏過一圈成拳,再出食指向左,迅速作出刀斬的動作。
華衣雖然從來沒跟她合作過,但她指揮的動作十分簡潔,令他立刻明白她的意思,馬上和丁狗進了左艙。
墨紫撩開布簾,看到裡面只有兩人,一個是水鼠,一個似乎是他的副手。桌上鋪著地形圖。
“誰讓你進來的?”水鼠見到她,馬上把地形圖捲起,面色不快。
墨紫連忙合上簾子,“大哥,我本是想問問上哪兒拿補給。不過,你要再不出來,你的兄弟們可就把酒搶光了。”打眼色,讓小衣踢酒罈子。
水鼠聽到骨碌罈子滾動的聲音,抬腳就往外走,“孃的,誰敢先喝,老子抽他。”
腳步聲近了。墨紫和落英一人守門的一邊。
水鼠的手剛掀簾子,他的副手就問道,“外頭怎麼突然不吵吵了?”
落英蹙眉。
墨紫反應極快,雙手扒住布簾拽下來,包住水鼠的頭,將他帶出來,在他唔唔要掙扎時,往脖子上一拍,暗器中的毒針沒入。
水鼠頃刻斃命。
而簾子拽落的瞬間,落英看清了水鼠副手的位置,短劍飛出,筆直扎進對方的咽喉。雖然截住他的求救之音,但仍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