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這麼說道:墨紫,吾女,我不知道你這時會多大,卻祈求上蒼賜福你一世安康,能遇到一個好人,待你如珠如寶。我兒,我的紫兒,望著你小小的臉蛋,我卻想著你披紅蓋頭的模樣,你可會笑孃親貪心?你爹說,球小,寫不下了。我就再說一句,我等來世,再成為你們的娘,定看你們子孫滿堂,嫌我白髮蒼蒼老婆婆。
一封母親給女兒信,十五年後讀,仍能感受到滿溢的愛,墨紫把眼淚擦了又擦。她還發現一行字,上面寫了生辰八字和閩五的排行輩分,以及她身為閩氏之女的名。
左手水淨珠,右手金信珠,兩代天才的大匠,兩種登峰造極的工藝,從大慈大悲到至情感性的小愛,她雙手彷彿捧了兩座山峰,心中那麼沉,卻無法形容震撼和感動。
第二日,墨紫並沒有跟閩榛他們說她的發現。如同她所說的,認不認閩家這門親,還需慎重考慮。儘管可能真是因為血緣的關係,她看閩家人還是很順眼的,但不代表她願意放棄自我。而且,現在的情形下,也沒功夫考慮這件事。
進入大求水境後,船速就慢了下來,因為窮山惡水的地方不少,水上賊寇也多,行水要分外當心。這時,跟著船隊的優勢更凸顯了。因為,一般的水寇船少人少,壓根不敢來惹這二十艘大傢伙。
可是,就在離國都內河還有一日距離,大家認為已經進入安全水界的時候,這晚遭遇到一股大水寇。
墨紫和身體無恙了的楊悄玩飛行棋,苗氏在一旁邊看熱鬧邊做針線,突然船艙猛得一震。
楊悄的旗子真飛了起來,嗖得撞到板牆,又彈上房頂。
苗氏紮了手,連手指頭都來不及吮,驚呼,“怎麼了?”
“不用緊張。”墨紫能判斷出來,“這是船突然停止並急調頭導致的衝擊,應該沒有撞到暗礁什麼的。我去看看。”
楊悄拉住她,“我也想跟去。一路都是你辛苦,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