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是我……錯”
烏延勒見哥哥傷心至此,也悲從痛中來,“王兄,你別說了,且放寬心,我去追她回來她便是鐵石心腸,看你一片用心良苦,也會……”
烏延朅雙眼閉緊,眼角竟滑出淚來。
烏延勒再不忍看,轉身大步下了石階,對端格說道,“大宰相,王兄就交給你了,請馬上送他回宮醫治。”
端格爾峰嘆息,“傷口易治,心病難醫,但願小侯爺能把墨紫帶回來。”立刻吩咐車輦上前,喚影衛們護烏延朅回宮。
可那馬爾等人仍跪著不動。
烏延勒沒好氣,“眾位族長大人還跪著做什麼?各自回家閉門思過去吧。馬爾交出都護將軍兵符,暫由我兩位監軍保管。都護軍解散,無兵部召喚,不得集結,否則以謀逆論處。至於大人們,待王兄康復之後再行發落。走之前,把神廟清理乾淨,免得觸怒鷹神,動搖我大求基業。”說罷,率自己親衛和端格狩的部下揚長而去。
馬爾神色惶然起了身,“可那大人,事到如今,怎生是好?”
“照小侯爺的話做罷。等王精神好些,再負荊請罪。”可那面色黯然,“從此立後之事就隨王的意思吧。王這口心頭之血,求天保佑,切莫傷了本命氣。”
馬爾同意,“再不敢對此事多言,王居然發血誓。不過,那宋墨紫也實在厲害,在端格狩手上居然還能跑了。”
再說烏延勒率眾趕到南城門,與端格狩正好會合。
“怎知是從南門出城?”烏延勒問道。
端格狩原以為王會親自來問罪,沒想到卻是烏延勒,但不敢隱瞞,“守城門計程車兵說,他們手上有我的御門令,但它明明在我這兒。”窩囊死了,眼睜睜看著人進去沐池,居然會逃了。以為有密道,結果翻了一堆磚也沒找到。這會兒,心裡還想呢,到底人是怎麼出府的?
“他們造了假?”烏延勒皺眉頭,“能仿出御門令,難道是墨紫?罷了,趕緊追吧。王兄身體欠安,就由我二人負責。”
“侯爺,我已讓先鋒騎兵追蹤,而且最好全國發懸賞令。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定能讓他們無所遁形。”端格狩應變之力不弱,可惜,他的對手是元澄。
“我只怕懸賞令還沒發到地方,墨紫就出了大求境。不過,試試看也好。”烏延勒召屬下去辦這件事。
出了城門,烏延勒突然又急拉回韁繩,令馬兒吐氣,原地轉了幾圈。
端格狩便問怎麼了。
“能用御門令出城門,等於告訴我們他們往哪個方向去。墨紫聰明,難道想不到這點嗎?”烏延勒也不笨。
“全城禁嚴,不用御門令怎能出得去?”端格狩說到這兒卻沉吟,“不過,她們如何從宋府逃出去的,也頗令人費解。影衛都稱未見人出入。要不是影衛是王上最忠誠的武士,我恐怕會懷疑其中有內應。”
烏延勒有些猶豫,但追是肯定要追的。不管墨紫是不是從南門出去,她的同伴肯定是走這個方向。抓到他們,也許能得到有用的訊息。
於是,他說,“這會兒也不能細究誰是內應,當務之急是追她回來。南面是唯一能出大求的方向,與大周相鄰的邊境如今重兵駐守,她怎麼繞都得經封州去玉陵,再入大周。”烏延勒傳下令,讓副將去巡各城門,看看有無異動,同時讓端格狩飛騎封州,怕那假的御門令又派上用場。而他自己帶了一隊人馬朝南追蹤。
“水路呢?”端格狩問,“聽說她擅水擅船,也許這時正從水上走。”
“王兄早有準備。城中各港已封三日,出得了城,也出不了大都水寨。她一定得先走陸路。”烏延勒也想到過。
端格狩點點頭,約定封州大寨見,便率精騎飛奔了出去。
烏延勒出發後大半日,有人來報,說北城門的守衛讓人灌了**,其中一名小兵阿葛失蹤,而門閂未上,似有人從北門出,所以副將親自去追了。
烏延勒當下唏噓,但也知未必追得上,就專心自己這邊。倒是幾次差點抓到人,有一回甚至看清對方一人的長相。劍眉星目,氣宇軒昂,一柄劍散發月光之清冷。但這些人功夫極好,不走偏僻小道,卻大膽走市鎮,一藏就找不到。等他在請地方官府幫忙,他們又逃離了。就這樣,漸漸拉大距離,最後在靠近封州時,失去了他們的行蹤。
不過,烏延勒已經篤定他們確實要從封州過江,而端格狩那邊也做好了準備。在他看來,墨紫無論如何都是出不了大求的。
而此時,在離封州百多里地,西面的一個港鎮鎮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