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卻是衛慶,他正努力踩板,剛才進來的水由改良後的水車設計,從底艙上方的小窗排出去。
閩松如夢方醒,連忙蹬了起來,但仍看得目不轉睛。
水蛇從豚船的尾梯爬上頂,推開一層板,敲了敲。
就聽嘎噠嘎噠幾聲,第二層板往下一陷,臭魚的腦袋就冒了出來,“好哥哥欸,上哪兒捉魚去了,差點沒悶死我們。”嗖一下竄出來,又拉起銘年。
“你們偏了。”不是推卸責任,而是老實,“你的舵感跟不上方向感,要勤練。”
墨紫說吃重關係要帶輕巧的人,所以三兄弟中最矮最小的臭魚才被選中去救人。要論掌艇的技術,水蛇最出色。
臭魚撓撓頭,不頂嘴,樂哈哈,“我不像二哥你,寸大的地方能站三日三夜,我屁股坐不住啊。”
銘年對剛上來的元澄說,“大人,剛剛生死一線,嚇得我手腳無力,怎麼到他嘴裡成玩兒的了?”
“本來嘛。墨哥說的,玩著玩著就精了。”臭魚把手伸給墨紫。
墨紫一拉就上,接過水蛇送上來的外衣,“可不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平時跟玩鬧一樣把技巧都練得爐火純青,到關鍵時刻心態就好。駕船沒別的捷徑,熟能生巧。壓力越大越不成。”
語鋒一轉,“徐九怎麼下來了?”
“大哥和我下了三次水,他擔心。”水蛇跳上木臺。
“還算夠義氣。”墨紫等所有人上去,才最後一個離開豚艇。
“我去跟他打個招呼。”元澄轉身看著她,她臉上真正歡快的神情,讓他也愉悅。對她和自己而言,今日方才開始過如魚得水的日子。
“去吧,別跟他瞎聊,一夜沒睡,補個覺也好。再說,還不能完全放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