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找個隱秘的地方讓我們躲躲。”烏延勒還像從前那般信任她,什麼話都跟她說。
然而,他見墨紫搖搖頭。
“沒地方藏嗎?這麼大個園子,便是地窖也沒有?”心中隱隱覺著不對,但他不願往壞處想。
“有地方,但我不想窩藏大求細作。延勒,帶著你的人,跳牆吧。不然,前後夾攻,你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烏延勒他們只有五個人,再加上那兩老的功夫在大求數一數二,脫險不難。
烏延勒眼珠子凸了出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能藏你,你快跑路。”她不介意再多說一遍,態度很認真很誠懇,“延勒,我跟你三哥已經形同陌路,你不知道嗎?我父兄私通大求的信件呈給玉陵皇帝,已經身首異處,你不知道嗎?豆綠與我讓玉陵大求兩國追殺,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他只聽三哥說和墨紫鬧了意氣,又聽三哥說為救宋家發兵玉陵,再聽三哥說派了很多人到處尋找宋家姐妹的下落。
“你不知道,對吧?因為你的三哥,從不會把心裡話告訴你聽的。只有你傻,跟我一樣,都是一廂情願啊。”墨紫向後看一眼,趙亮帶著兩人看完裡面,正走出來。“快走吧,幫我帶句話給他。只要他從此放過我,我不會成為阻礙他野心的力量,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大求那些個破爛船,我讓它們灰飛煙滅。他知道我的本事,也該知道他便是再偷再仿,只不過造出中看不中用的來。”
烏延勒整個人都傻了,呆愣著,不知如何消化她這段話,在葉兒再三催促下,他還是不動,最後說道,“墨紫,你可是生氣三哥納了別人為妃?他是王,三宮六院本是平常。他便是不想娶,那些貴族也不會同意的,聯姻是大求王室的傳統。但,他身邊的位置,只有你一人能坐啊。我知道你不喜歡三哥有其他女人,可你放心,我總是幫你的。這次回去,我便是鎮國將軍,統率我大求數十萬兵馬,那些仗著家族勢力的女人誰能欺負到你?便是碰你一根手指頭,我也會讓她人頭落地。”他一定會保護她的。匠師之女又如何?出身低微又如何?她救過他的命,他就得用自己的命守著她。
墨紫眼睛因他的真心而溼潤,但她不擅長流淚,湧至眼角就幹了,眸中仍是一片清明。她,已經走了不同的路,要是拖拖拉拉,也許害了他,也會害了自己。
銀光一閃,她手上便多了一片布料,那是她長衫的一角。
匕首,是新的,剛開刃沒兩天,贊進說給她防身,沒想到第一次派上用場卻為了決絕。
烏延勒大驚,他學漢家文化,很清楚割袍斷義的意思。
“我曾經救過你的命,如今親手斷了你我一切恩義,從此陌路,再相見也不會有情分。若你三哥執念不放,我跟你便是仇人,我決不會坐以待斃。”昨日之事,譬如種種死。
“你……”太震驚了,胸口疼痛難當。他視她如親人,為何會到這個地步?他離開大求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墨紫轉而看跪著的高矮二老,沉聲道,“還不快帶烏延勒走?我可要喊了。”
烏延勒突然說,“我不信你喊喊了我才甘心”
墨紫望著他,那張孩童時胖乎乎的面貌依稀可見,她笑了笑,張口,大喊,“來人,有奸細快來人哪”
烏延勒渾身一震,眸色冰冷。
這一刻,他像極了他的親哥哥。
火把快速包抄過來。
葉兒急呼。
高矮二老一人抄起烏延勒的一條胳膊,急奔到牆角,一踩一蹬,竄了出去。另一個蒙面人帶著葉兒也過了牆。從身形看,武功亦不弱。
一道身影從墨紫旁邊竄出去,赫然是贊進。
“贊進”墨紫忙叫住他,“別追”
贊進很聽墨紫的話,急停住,對她說,“我和岑一在大街上就看到官兵查細作,怕樓裡有事,趕緊回來。剛在前面見到岑二,聽說你來了,就來找你。你不是說那幾人是奸細,為何不讓我追?”
“這種事,是官兵的事,與我們老百姓何干?”墨紫話剛說完,門口就湧進來一批都護軍。
為首的,一身青銀色軟盔甲,頭上一頂威風凜凜將軍帽,劍眉星眸,氣勢如虹,手放在腰間劍柄上,好像隨時準備出鞘。
劍,是已經指過墨紫兩次脖子的吟月。人,是見一回就囂張一回的蕭二。
墨紫想,大周無人,連搜查這等小事,都要由將軍來領。她並不知,蕭二郎雖然是少將軍,但深得皇上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