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告訴她。我一開始不理她,可第二次她再來,就說出了我家住哪兒,爹**名字,家裡幾個弟弟妹妹,竟說了個門清。還說,要是我不答應為她做事,她就能找人取我一家人的性命。我半信半疑,結果第三次她帶了我娘唯一一支銀簪子來。趁每月回家的日子,我問爹孃,真有幾個漢子黑夜裡來敲門,摔爛東西后拿了銀簪子走。我這才信了。為了爹孃弟妹的命,我只好聽命於她,每五日去跟她碰次面。她見奶奶似乎沒有動絲孃的意思,很奇怪,總要問我三四遍究竟有沒有遺漏的可疑處。我說沒有,她就罵我蠢。數日前,她深夜將我叫出去,交待我在老夫人大壽前給奶奶下藥,我不肯,她又威脅,後來她說這藥不要命,我才沒辦法答應了。”
“金絲的乾孃是誰?”墨紫如今不太管敬王府這攤事。
“金絲的乾孃姓鄭,和金絲親孃是乾姐妹,感情好得很。如今在詠古齋裡管著粗使丫環和媳婦,一個一等的管事婆子。”紅梅打破沉默,神情間似乎領會。
“那你每次見的,都是金絲的乾孃?”墨紫再問。
“是,每回都是她。”默煙肯定。
“金絲的乾孃可有說是聽女兒的?”看似已經接近了真相,卻發現對方不簡單。
“沒有,只說她得為主子,也就是絲娘著想。”默煙想了一會兒,答道。
裘三娘看墨紫一眼,墨紫搖搖頭,表示沒什麼可問的了,就讓白荷綠菊帶默煙下去。
默煙如今是盡了力,看裘三孃的意思,知道再吵鬧也無濟於事,順從出了屋子。
“墨紫,你怎麼看?”當著紅梅的面,裘三娘問她。
墨紫這麼看的,“奶奶,這金絲恐怕不簡單。至少,不能把她當成孤軍奮戰的對手。她能找人威脅到默煙爹孃的命,再加上第一任奶奶屋裡那個逃跑的男人,她顯然在外面有幫手,而且,還是挺有勢力的幫手。咱們若查不出她這底牌,就只能被動防著了。”
“果然,還是不能小看了她。”裘三娘在聽墨紫說金絲要害她之後,火冒三丈,本來想借這個機會打擊金絲的,結果,墨紫出了惹不起躲得起的一招。她覺得窩囊憋氣,但自己好久沒出門,能借此到外頭透透氣也好,這才答應了。誰想,金絲竟然有厲害的幫手。
“紅梅,你瞧了這事,如何想?”裘三娘同意墨紫的看法,這次出門避靜,紅梅主動要求跟出來,就是存了表忠心的意思。因為,一般而言,一個身染重疾的主子搬到別院裡去,緊跟的結果可能就是失勢。
紅梅有點緊張,又有點莫名的喜悅。她雖然從前是老王妃身邊的當紅大丫頭,但她也明白人走茶涼這個道理。如今老王妃旁有新的面孔取代了自己的地位,與其惦念著不知猴年馬月的調回去重新開始,不如對裘三娘這個能幹的主子徹底忠心。跟了這些日子,她算看出來了,裘三娘不一般,墨紫更不一般。便是白荷,綠菊,小衣這三個,個個有強項,活的跟別的卑微的丫頭全然不一樣。她其實,越來越羨慕。直到自己是後來的,又打著老王妃的旗號,裘三娘用她,卻不是太信任她。她委屈不好受,可也不能說出來。現在,耐心的等待和積極的爭取,似乎開花了。
“奶奶, 真是不知實情不知道,知道以後嚇一跳。如今想想,前兩任三奶奶的事,明明老夫人和王妃三令五申不準傳出去,卻傳得大街小巷人盡皆知,還說得誇張得難聽,說不定就是金絲外頭的幫手所為。”
自此,紅梅成了裘三娘內宅之爭的一大忠心助力。
墨紫也贊紅梅,“說得有理。我以前就奇怪,為何家醜卻喧鬧得沸沸揚揚,讓上都的千金小姐再不敢嫁給蕭三郎了呢。”
“我看,不如反用了默煙。她們如今以為默煙得手,卻沒有引人懷疑,等奶奶病好了回去,她們一定還會再派她用場。到時,咱們就利用默煙把金絲外頭的幫手找出來。”紅梅出個好主意。
裘三娘和墨紫相視一笑。
紅梅不解其意,還當自己說得不對。
“紅梅,有了你,奶奶就真用不著我了。”本來還身兼數職,墨紫作為丫頭的功用從這日起,大大減少。
“可別這麼說,我同你差遠了。”紅梅忙說。
“你們倆別互相吹捧了,趕緊把東西收拾收拾,咱們換身衣服,準備出門。”裘三娘舒展舒展身體,去衣箱那兒挑應節氣的。
紅梅除了跟老夫人各貴族大人家裡走走,幾乎沒上過大街,不明就裡,問,“奶奶,咱們能出門?”
“穿了這身,就能出門。”這宅子有密道通到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