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維聽墨紫講述了整件事的經過,劍眉皺成川,嘴苛抿成薄線。他看到她和元澄站靠得那麼緊,儘管也知道這其中元澄受傷是很大的理由,但心裡因此而不舒服是自己無可否認的事實。
不應該如此。
眼前,有比關心她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可他的目光離不開那兩隻交疊的手臂,感覺怒火,感覺鬱悶,感覺喘不上氣。
“還請蕭將軍將他們收監。雖有招人利用之嫌,然,確有打劫官車的意圖。無論如何,要受審理和刑判。”元澄說一句,歇一句。
“不勞元大人說,我自然知道如何處理。”蕭維被皇帝任命為和談期間都護軍的主將,都城治安由他負總責。
墨紫難得與蕭二站在同一戰線,不過出發點不一樣,“元澄,有蕭少將軍在,你就別多管了,趕緊醫治你的箭傷要緊。這東西紮在肩膀上,就算只是皮肉受苦,也會失血,會感染,會有生命危險的。”
元澄的唇色有些蒼灰,眼眸沉如夜空,“耽擱一會兒,卻總比被人設局入套了好。”
“是啊,是啊,我何嘗不知道。不過,現在不是沒事了嘛?”墨紫有拔下長箭的衝動,因為實在看著礙眼。當然,她不會真去拔。拔了,才可能大失血。
華衣飛下屋簷,單膝重重跪地,語氣好不自責,“大人,我慢了一步,只卸掉對方几分力。”
“若不是你,這箭就射穿我的肩骨了。說了沒事,誰都不用自責。這受傷,也有慣性。疼到死的時候都有,這點小傷不足為論。”他,強得不但是意志,衣下身軀,也並不如眾人所以為的文弱啊。不然,哪裡熬得過酷刑?
“啊?”墨紫禁不住撫額,“元澄,這種說法,還真是……有點道理。”現代科學研究,骨骼不斷敲打之下會增加強度,比一般骨骼堅韌。
華衣力氣大,使巧勁送元澄上車,看墨紫一眼,有點她助紂為虐的那意思。
墨紫驚覺之下,又轉口,“不過,具體問題還得具體分析。”
蕭維冷眼掃過一遍,“元大人還是快去治傷吧。只是,宋女官得隨我去趟刑部,把事情交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