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那是我在南德所收最後一次賄賂。一兩銀子雖少,卻是他身上全部所有。我說過,送禮這事,貴在心意。這話,並非誑語。”墨紫已知前因後果,元澄也不再話留一半,“未及聽到回呈,我就入天牢了,不知後事。”
“他去晚了。他妻已遭**,趁人對她看守稍鬆懈,帶著女兒投井自盡。”很悲很苦,很憤怒很無奈的故事。
元澄將目光調向湖面,神情極淡,淡到讓墨紫以為是哀痛,“我猜到了。他愛妻之甚,我心有所感。既是一人出來的,想來他妻女已遭不測。那我也不算對他有恩,他何必還要磕頭?”
“因為你的幫忙,他才得回了他妻女的屍身,能將她們安葬在祖墳,還她們死後安寧。為此,他仍對你感激涕零。”牛皋的故事到此結束了。
“不,我向來拿人賄賂,必辦成其事。他讓我救他妻女,如今人已死,我對他何恩之有?煩你轉告,人死不能復生,我雖有負所託,這銀子不能白收他的,讓他把頭留到以後再磕吧。”元澄目光寒洌。
墨紫聽得稀裡糊塗。
數月後,牛皋屋中妻女的牌位前,多了一個木盒。牛皋開啟一看,號啕大哭足足一個時辰。原來那竟是他仇人的項上之頭。牛皋衝到元府門前,元澄待客不能見,只傳出一封信。他就在門口磕六十六個頭,皮破血流。同行丁修等人實在不解,苦口婆心拉他起身,唯墨紫知情不勸。歸紅萸後,牛皋立元澄長生牌位,是年娶一賢婦,再過起日子來。
這話便在此提,今後不表。
銘年急匆匆上亭來報,“客人們的車馬已到正東門。據門房小廝說,九爺瞧見了,正幫著勸。”
“瞧見什麼?又勸什麼?”墨紫好奇道。
銘年讓草簾子擋著,進來又低著個腦袋,沒想到墨紫在,嚇得倒抽一口冷氣,說話結巴,“沒……沒……沒什麼。墨。。。。。。三……三公子,這麼早來啊?”
今天,人人嫌她來得早。
…
今天,第一更。
麼麼,媚眼。
最近一直工作很累,網路又常有問題,評論區打賞和評論都沒有回,但有加精和賞分,請親們見諒。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265章 徐家新婦
第265章 徐家新婦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結巴說話也沒關係,墨紫笑容親善,“銘年弟弟,徐九瞧見什麼,又勸什麼?”
“銘年,你去迎客。”元澄起身揮袖。
銘年答聲是,一溜煙跑了。
墨紫皺著眉,眼睛三角狀,手指彈面頰,滿臉狐疑,“有鬼”
元澄叫她的古怪模樣逗笑,“哪來什麼鬼?一起去看就是了。”
“你讓我從北門入。本來還以為你是照顧我,怕敬王府的誰瞅見我進大門,又生事。現在想想,是為了不讓我瞧見什麼吧?”墨紫腦袋裡轉風車,呼啦啦。
“三弟真是冰雪聰明。”元澄拉她就走,“光會猜,不會證。”
墨紫甩開他的手,抖掉雞皮疙瘩,“三弟冰雪聰明?讓人聽見,以為你斷背山我不男不女。”
“上次你就說過這個詞。”斷背,讓他琢磨未果,“我誠心請教,到底是何意?”
“斷袖之癖,龍陽之好的意思。”墨紫嘻嘻笑道。
“這雙詞好懂,到了三弟這兒,怎成斷背的山了呢?”完全搭不上的關係。
“……”墨紫眼珠子一轉,“外來語。”
元澄點點頭,“怪不得。”
墨紫發現他還挺虛心好學的一個人,孺子可教也。
冬天天色暗得很快。出螭亭,過湖岸,走著走著,就發現身旁亮起了光。一看是兩個扎著書童髻的小廝在掌燈。
“你府裡的人神出鬼沒的。”跟阿拉丁神燈一樣,心裡想天黑啦,就突然跳出兩個照明的來。
“養那麼多閒人做什麼?人盡其用即可。”燈火將元澄的面容映得半金半暗,“不算門下食客,相府中有僕從護院四百餘人。然,真正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有幾人?”
“真不知你以前過得是怎樣一種日子?“四百餘人伺候他一個主子,還有食客,的確夠腐敗的。
“一種你要是看到了,就絕不會想救我的日子。”那此刻自己可能就是個死人了。即便不是真死,也是活死人。
墨紫嘖嘖,本想嘲笑他兩句,小廝中的一個卻高聲報大人到。
前面不遠黑暗處立時出現一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