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你半個月的酒店開銷一共多少錢?兩百六十美金一晚房費加每天兩頓正餐,去零頭,你現在還有5000美金的負債。”
格林的手指顫抖了一下,他的那根手杖不知道去哪裡了,手指一直死死扒著桌面,指甲摳進沿縫裡,摳的他的指節發白。
保爾坐在旁邊,任由沃克發揮演技。沃克嘆了一口氣,突然放軟了語氣,“警察後來找到我,他問我你是不是個慣犯?穿著一身漂亮衣服到處招搖撞騙,然後到豪華酒店白吃白喝。”
格林瞠目,努力搖晃腦袋,“不是……我真的不是!”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
“你相信我!”
沃克苦笑,“雖然我很生氣,但我還是告訴警察,至少在我的心裡,你是位有教養有風度並且十分自重的先生。我不確定該不該和警察說這些,我根本不瞭解你,只能盡力說服自己這幾天的交往裡沒有看錯人。如果讓我知道我對警察說的其實都是錯的,我的良心會愧疚一輩子的。”他按著自己的胸口佯裝心酸。
格林惴惴不安,不知道是愧疚還是喜悅,“謝謝……不,我很抱歉。”
沃克收線了,他一字一句認真道,“那麼,能不能坦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是真心覺得你是個值得結交的人才會來問你的,要不然我可以直接就和警察說我不認識你。”
格林顫抖的眼睫如脆弱的斷線,他含淚久久凝望沃克,看得對方一身雞皮疙瘩,終於撥出一口長氣來,良久,才說,“我不應該來這裡。”
聲音太弱,沃克沒有聽清楚,只看到他嘴唇張合了幾下。
格林似乎收拾了一下精神,他猶如驚弓之鳥,雖未實際失去一身潔淨的羽毛,卻恍然覺得自己什麼都不剩。他感到有火在燒著他的身體,使他渾身滾燙髮熱,可骨子裡他又覺得冷,腦子渾渾噩噩。他本不願去撞現實那堵牆,可那堵牆卻自動來撞他。
“瑞恩先生。”他苦澀地開口。
沃克打斷他,“沃克,叫我沃克。”
格林的臉又紅了,“沃克。”
“我沒有騙你。”格林清了清嗓子,顯出一些驕傲來,“這件事我必須澄清,我以我的家族和名譽來保證我沒有欺瞞你或者任何人。我的家族在奧蘭多,我父親系羅斯貝利伯爵姐姐一支,這在伯爵的家族譜上可以查到,我的祖父是享有羅斯貝利伯爵二分之一合法繼承權的繼承人。我已經和警察說過這件事了。”他說著,掏出一封信來,“這封信可以證明,這是海恩將軍親筆簽名的免稅令,我在奧蘭多是合法享有免稅權的!”
沃克接過那封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