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家的死對頭,可他卻從來沒有對她的身分起疑過。
難怪水藍的臉色會白成這樣,想必是嚇壞了。
但,話又說回來,他也是嚇得不輕呀!噗!
“你笑什麼?”李安娜似乎很討厭殷赤風,尤其見他莫名嗤笑,她更是惡狠狠地瞪住他。
“水藍,這位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小姐是你的監護人嗎?”殷赤風先是重新坐回椅子上,再瞟向她雪白到幾近透明的臉蛋。
“你說我什麼?”安娜氣極敗壞。
“赤、赤風,安娜的叔叔就是李羅立大師。”聽得出水藍很緊張,尤其在望向他時,一雙聚滿紛亂無措的眼兒更是閃爍個不停。
“喔!原來如此,果然是物以類聚。”
“什麼叫物以類眾?你給我說清楚!”他話裡的嘲諷明顯到讓李安娜的臉孔都扭曲起來。
“安娜,我有事要跟赤……呃……殷先生說,請你先出去好嗎?”水藍吞下對安娜突生的反感,捺住性子說。
“水藍,你幹嘛老是護著他?我……”
“安娜!”水藍低喝,一股不容人輕褻的威儀油然而生。
“水藍,你……算了!我出去就是。”安娜不敢得罪冷下臉來的水藍,不過在離開病房前,她仍不忘回頭狠瞪殷赤風一眼。
“對不起。”安娜一走,水藍馬上垂眸道歉。
“你是替那個女人說,還是單純為了你自己?”他睇住她絞纏在一塊的十指,要笑不笑地問。
“我……都有。”她欺瞞他,然後安娜又對他說了這麼多不得體的話,想必,這該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你說,我該接受你的道歉,還是義正詞嚴地教訓你一頓後,再通知你那些長輩們,你,成水藍,愛上了殷氏集團的二少爺呢?”
水藍倏然抬眼,在驚見他十分陌生的噙笑俊顏後,更是為之傻愣。
“赤風,你……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的,因為我擔心身分一公佈,你就真的會把我視為毒蛇猛獸,避而遠之。”她努力想解釋,但聲音聽起來卻顯得軟弱無比。
“水藍,你講反了,被視為毒蛇猛獸的人,應該是我們殷家人才對。”他眼神帶獰,可唇角卻掛著微笑。
水藍的背脊沒來由地竄起一陣顫慄。
“成兢是你什麼人?”他忽來一問。
“是……是我的祖父。”她艱困回答。
“那就對了,倘若你不信,何不去問問令祖父,究竟對我們殷氏集團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