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衛兵哪裡敢去質問田中,再說這些奴隸的死活幹他何事?
只要沒有殃及他這個池魚,他怎麼可能去管這些奴隸的死活!
他皺著眉頭看向依舊泡在池水中毫無聲息的李子樹,鞭子一抖,問道:“那小子怎麼了?為什麼還不爬上來?”
“大人,那傢伙每天都死氣活樣的,怕不是剛剛他自己沉入池水之中淹死了吧!”
“大人,這個傢伙可惡的很,若不是他,我們也不會被連累關進水牢!”
“是啊!大人......”
“閉嘴!”衛兵大怒,剛剛放下的心再度提了起來。
在他負責的這個環節死了人,若是女皇陛下問起,他幾乎一定會因此倒黴。
別看這些人平時命如草芥,可一旦入了女皇陛下的眼,便絕對不能讓他們輕易死亡。
可隨即衛兵便放下心,雖然距離李子樹還有些距離,可他在全力感應之下,還是立刻感應到李子樹的生命氣息和有力的心跳。
“啪!”
又是一鞭子抽在李子樹的身旁,水花四濺,如同石子一般打在李子樹的身上。
李子樹吃痛,立刻睜開眼睛,緩緩從修煉狀態退出,茫然的看著正在大罵的衛兵。
變得愚笨也有一個好處,那便是心思變得更加純粹,再加上李子樹自己給自己規定的三件事情,使得李子樹對這三件事之外的事情,變得更加遲鈍,如同事不關己一般。
“你個蠢豬,我在叫你過來聽到了嘛?你的耳朵是配頭嘛?......”
衛兵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傢伙是傻了嘛?
他扭頭詢問另外九人:“這傢伙怎麼回事?他是傻子嘛?”
九個年輕人臉色大變,這三天的時間,他們可是都將自己被關進水牢的怒火發洩到李子樹的身上。
從進入水牢開始,李子樹似乎就性情大變,不但被打被虐待的時候一聲不吭,行為也變得非常古怪。
幾人唯恐惹禍上身,成了奴隸已經是夠倒黴的了,決不能就這樣丟了性命。
“大人,這個李子樹一直都有些呆呆傻傻的,進了水牢一泡一燻,就更傻了!”
“對對對!大人,李子樹本來就是個傻子!因為身體壯實,這才參了軍,原來我們一直照顧他,可現在,我們實在沒有能力再照顧他了!”
“是啊!大人,李子樹現在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還望大人明察!”
......
原來是個傻子!
怪不得那天會直勾勾的看著女皇陛下,因此觸怒了天顏,將他們全部關進了水牢。
衛兵的心也放了下來,嘴角勾起笑容,只要這其中沒有他的罪過,他可不會去管一個傻子的死活!
“你們下去,將他拖上來,馬上穿好衣服,限你們在半柱香的時間內列隊站在我面前!”
九人提到嗓子眼的心再次放回了肚子,紛紛跳下池子,眼睛幾乎噴出火來,憤怒的向李子樹接近。
可惱火歸惱火,他們可不敢當著衛兵的面再次虐待李子樹,只能大呼小叫呼喚李子樹,到了李子樹身邊推搡李子樹上岸。
李子樹終於呆滯的上了岸,赤條條的站在眾人之間,腦海之中卻依舊衍化著《龍虎九星圖》第一重功法。
九人只能自認倒黴,七手八腳幫李子樹穿好衣服,在衛兵規定時間之內,列隊站在衛兵面前。
這期間,他們自然而然認定李子樹這個傢伙這幾天遭遇這麼大的變故,又被足足虐待三天,已經真的傻了。
因此,秉著不跟傻子較勁兒的心理,這九人為了自己不再繼續被連累,只好真的像照顧傻子一般幫李子樹整理衣服,安排位置,站直身體。
可他們卻不曾注意到,李子樹出水之後,身上比他們更多的傷疤竟然不翼而飛,面板不說柔嫩水滑,卻也乾乾淨淨,沒有留下任何疤痕。
衛兵更不會在意這些,只要李子樹沒死,將這十個人按照田中大人的要求裝扮好,他便算圓滿完成任務。
見十人都穿好了中衣,衛兵指了指旁邊的十套古怪的服裝,大聲說道:“你們十個,馬上穿好這些服裝,等候命令!”
眾人轉頭看去,地上的哪裡是什麼人的衣服,竟然是用狗皮進行裁剪縫製成的扮狗服裝。
有人頓時漲紅了臉,感受到了屈辱,有人打溼了眼眶,脆弱的心彷彿受到了傷害。
只有李子樹,臉雖然轉向了那裡,目光卻似乎越過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