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想要拉他一起犯法呀!
這時候,老爺子不禁再次想起李子樹,這個小兔崽子,怎麼一去無影蹤,怎麼都聯絡不上了呢!
與馬紅玉和葛月秋等大能打交道,沒有李子樹在身邊,老爺子總是覺得腰桿子發軟,似乎沒有了主心骨。
他陪著笑臉勸說道:“三位老前輩,佛羅漢月不起撒剛剛抵達華夏,我們還是討論一下如何陪同接待吧!”
“我宣告一點,請三位老前輩暫時保持良好態度,千萬不可主動挑釁,就算......就算有什麼仇恨或想法,也儘量不要在華夏境內動手。”
“並且,最好是間隔一段時間,等月不起撒回到布蘭陀寺之後再說!”
最後,老爺子在對葛月秋三人提出約束的同時,還是沒有堅決反對,而是提出了一定的約束條件。
實在是修為境界差距太大,這三位歲數雖然不小了,卻依舊成為了蒼龍衛屬下的精兵悍將,有時候不服管束也屬正常。
畢竟,蒼龍衛能夠給煉神境大能的東西太少,唯有提供實現抱負的舞臺和某些便利。
錢久成很不以為然,撇了撇嘴說道:“小鐘啊!放虎歸山,再想擒殺,可就危險重重了!”
“月不起撒的前身,很可能是一尊半神境大能,哪怕他如今掉到了煉神境,也絕不是普通的煉神境!”
“我想,如果要動手,最好還是找個合適的理由,將他擊殺在華夏境內的好。”
葛月秋剛要再說些什麼,卻突然臉色一變,一抬手,止住其他人開口。
之後緩緩站起身,揮手撤除結界,細心的感應著什麼。
除了老爺子鍾國龍一臉懵逼,不明所以之外,其他兩人也一臉鄭重,仔細感應著周圍。
緊接著,老爺子便明白了這老三位為何如此警惕了。
一縷若有若無的梵音,好像沒有經過耳朵,直接在腦海中響起。
以老爺子淬氣境的修為,竟然在聽到梵音的那一刻,莫名在心中對佛充滿了崇敬和嚮往,似乎有種想要虔誠朝拜的想法。
馬紅玉冷著臉一把推開房門,看向院子裡。
只見早就已經休息的大靈光寺僧人,此刻竟然一步一拜,一臉虔誠的一步一步的向月不起撒的房間而去。
而居住在大靈光寺景區的工作人員,此時也開啟大門,一步一叩首,同樣一步一步的走向月不起撒的房間。
老爺子按捺住跪拜的衝動,咬牙說道:“三位前輩,可有反制手段?”
月不起撒的這種行為,絕對是過界了!
你在自己的國家稱佛羅漢也好,享受信眾跪拜也好,可你現在在華夏,你倚仗自己境界高深,用這種方式迷惑人心,招攬信眾,絕不可行!
馬紅玉大踏步走出房間,杏眼圓睜,曼聲吟唱,正氣勃發:“炎黃地,多豪傑,以一敵百人不怯!人不怯,仇必雪,看我華夏男兒血!
男兒血,自壯烈,豪氣貫胸心如鐵!手提黃金刀,身佩白玉珏,飢啖美酋頭,渴飲羅剎血!
兒女情,且拋卻,瀚海志,只今決!
男兒仗劍行千里,千里一路斬胡羯......”
這是馬紅玉這兩天才學會的一首殺人詩,第一次看到便覺豪氣沖天,正好符合她胸中意氣。
此時吟唱聲音雖然不大,卻彷彿金戈鐵馬之聲入夢而來,將馬紅玉帶回千年之前的戰場。
悲愴,蒼涼,豪情,熱血,視死如歸......種種情緒湧上,不禁壯懷激烈,雖是女子,卻有豪情滿天。
這聲音,與那入腦誅心的梵音在大靈光寺中碰撞在一起,好似靡靡之音中響起了嘹亮的號角,昏沉迷茫一掃而空。
剛剛還在虔誠跪拜的僧人茫然四顧,臉上竟然也有了幾分兇悍之氣,凜然威風,血性勃發。
而那些本就是俗世之中的景區工作人員更是熱血沸騰,跳起來,擼胳膊網袖子,好像不大幹一場便熱血難平一般。
客房,月不起撒臉色陰沉如水,冷冷的看著跪倒一旁的庫塔差。
從一進入華夏,他便察覺到不對,蒼龍衛的鐘國龍身邊,竟然跟著一名疑似煉神境的老頭錢久成。
不是說鍾國龍就是華夏修道者中的活神仙,是華夏修道者中境界最高的人嗎?
即便新出現的李子樹,不也就是傳聞中的洗髓境嘛?
怎麼竟然冒出來一個煉神境?
這也就算了,剛剛破解他入腦梵音的竟然並不是錢久成,而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