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裡哈都大怒:“哪裡有人?你是不是眼花了?”
他的個子不高,剛才車輛急剎車的慣性很強,直接將他的頭磕在了前面座椅後面的扶手上。
狼狽不堪,頭上還火辣辣的疼痛,讓古裡哈都惱羞成怒。
巴松查本來也非常不滿,但礙於古劍昆是金還猜的人,只能閉口不言。
此時見古裡哈都如此狼狽,又不顧金還猜大師的面子開口斥責古劍昆,不禁在一旁幸災樂禍。
“古老弟開車四五個小時了,難免睏倦,看錯了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古裡哈都,你至於這麼小氣嘛?”
金還猜卻沒有理會古裡哈都和巴松查,而是面色凝重,警惕的將目光從前面車燈照耀的地方挪到了車身周圍。
兩隻胖手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握住了兩樣東西,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左手是一杆碧綠色的小旗子,旗杆只有一尺長,是由一根黑漆漆的木頭雕琢而成,碧綠色的旗幡上滿是古怪的紋路。
右手則是一柄好像工藝品的匕首,沒有鋒利的刀刃,卻非常花裡胡哨,滿是各種“裝飾”,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五顏六色。
咖斯香阿婆陰沉著臉,狠狠的瞪了古裡哈都和巴松查一眼,沒有說什麼,卻警惕的將阿香小姑娘抱在懷裡。
似乎是在安慰受到驚嚇的阿香。
克里帕松的臉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但雙眼卻精芒四射,兩隻耳朵不自覺的動了幾下。
“吼!”
他猛然發出嘶啞而古怪的吼聲,撞破車窗跳了出去。
“李子樹,快過來讓我打死!”
李子樹剛剛在電光火石之間跳上了麵包車的車頂,開啟天眼,仔細觀察車內的九人。
本來還有些疑惑,待看到克里帕松,聽到他嘰裡呱啦說著古怪的語言,以及用古怪聲調說出的“李子樹”三個字。
他立刻明白了過來。
這些傢伙竟然不是來自國內,而是來自國外。
那就更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了。
可不等他發動攻擊,克里帕松幾下助跑,一腳蹬在剛剛他撞破的車窗上,身體迅捷跳起,隨即便穩穩的站在了李子樹的對面。
這傢伙雖然依舊面無表情,如同一具殭屍,但雙眼寒光如刀,殺意凌厲。
才一站穩腳跟,克里帕松的身形便如鬼魅般移動,拳腳齊出,對李子樹開展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李子樹目光微冷,嘴角微微上翹,這人實力不錯,可在他的面前,卻還遠遠不夠看。
“啪!”
克里帕松每一拳都可以打爆一個沙袋,每一腳,都可以踢斷一根木樁。
一般對手,就算是穿了護具,也絕不敢硬接他的招式。
可他的腿,卻不知道為何,竟然被李子樹準確的抓在手裡,如同被鐵箍固定在牆壁上,動彈不得。
這怎麼可能?
難道李子樹不是血肉之軀?
克里帕松震驚,迷惑,難以理解,卻絲毫也不驚慌,反而在震驚之後,目光之中有了些奸計得逞的意味。
“嗯?”
一股腥臭氣味撲鼻而來,李子樹眉頭微皺,一抖手,將克里帕松高大健壯的身體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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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味道,絕不是腳臭味,而是蠱毒!
“啊!”
被直接摔下車的克里帕松發出嘶啞的慘叫,如同野獸受傷之後的嘶吼。
他的腳腕,直接被李子樹抖斷,身體飛在空中也完全無法自控,實拍拍的摔在路旁的岩石上。
若不是他身體不是一般的強壯,換做一般身體素質較差的人。
這一摔,就可以跟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呃!”
克里帕松嘶吼著爬起來,聲音更加嘶啞:“都出來!李子樹中了我的屍蟲蠱毒,別讓他跑了!”
他和李子樹的交手,兔起鶻落,幾乎也就是眨了兩下眼睛的功夫,便分出了勝負。
金還猜一腳踹開車門,揮舞著那柄花裡胡哨的匕首,躥了出來。
身高高達兩米的銀都吉安岑緊隨其後,好像就是為了保護金還猜而存在,如同影子一般跟隨在主人身邊。
古裡哈都也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一伸手,從口袋中取出一柄模樣怪異的“手槍”,一臉警惕的蜷縮著身體,趴伏在車輛的大門處。
剛剛的事情發生的實在太快,以至於古裡哈都還無法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