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沉吟片刻,頗感興趣的說道:“好!我們親自到東明大酒店一探究竟!”
韓景洪輕鬆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在臉上,隨即連忙阻攔道:“稽核官大人,李子樹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還是我派屬下前往,全程進行錄影,保證傳回準確資訊。”
親自去見李子樹,還主動送上門,他瘋了嗎?
一想到似乎失去了四肢的那種無助感覺,他便從心底裡對李子樹感到畏懼。
稽核官老女人輕蔑的看了看他,道:“我必須親眼看一看李子樹,否則,你這次舉辦的活動,只能宣佈失敗。”
“洪水滔天,你知道宣佈失敗的後果嘛?你將包賠所有損失,也將損失所有收益!”
尼瑪!
這不是逼著活人上吊嘛?
韓景洪沒有辦法,只能咬牙奉陪,一起前往東明大酒店。
此時,月上中天,東明島上安靜依舊。
只是,今夜,註定將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
飛機的轟鳴聲,使很多居民從興奮轉而畏懼,緊張的夜不能寐,整晚擔憂。
就算是相對見多識廣的遊客,也都以為東明島上發生了什麼大事件,若天亮之後事態不能明朗,已經決定返程的人大有人在。
就在幾乎所有人都不明所以而心生擔憂的時候,十幾輛汽車來到了東明島唯一的星級酒店東明大酒店。
東明大酒店名義上的大老闆韓火鳳被韓景洪用電話叫醒,與範香菱一起親自帶隊迎接。
韓景洪沒有為韓火鳳和其他人做任何介紹,直接開口說道:“火鳳兒!李子樹大師在哪?我要馬上見他!”
韓火鳳非常不爽,不屑的說道:“老韓,子樹早就休息了,有事兒明天再來吧!”
我屮艸芔茻!
這閨女是白疼了,韓景洪當著所有人被自己閨女一句話撅在這了。
經過一夜的折騰,恐懼,緊張,激動,心情經歷大起大落,韓景洪身心俱疲,被氣得連手都哆嗦起來。
還好,範香菱也在,她輕輕拉了拉韓火鳳,同時恭謹說道:“韓董,li大師的房間在六樓,請您和諸位貴賓到會議室等候,我馬上去請li大師。”
韓景洪順了順氣,看了看身旁稽核官老女人的臉色,一擺手,道:“不用,你前面帶路,我現在要親自去拜訪li大師。”
這話說得鏗鏘有力,不容置疑,東明大酒店的絕大多數員工,不久前還是諸事亨通公司的員工,韓景洪的積威仍在。
就連韓火鳳見韓景洪說得鄭重,也不敢再放肆,提出反對意見。
範香菱卻不能不問一下她的意見,剛看向韓火鳳,韓火鳳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走走走!我警告你們,對待li大師一定要尊敬!”
韓景洪狠狠的瞪了韓火鳳一眼,隨即殷勤的做了個請的動作:“愛麗絲女士,請!”
稽核官老女人點了點頭,一臉傲然的在韓景洪的陪同下,跟在韓火鳳,範香菱等人身後。
需要和生人接觸的時候,自然不能暴露出狩獵俱樂部的任何資訊,稽核官老女人便以愛麗絲的身份出現在這裡。
而她身後,則是如同剛剛參加完化裝舞會的場面,一群面具男女緊隨其後。
這還不算,為了保護這些富豪們的安全,他們的保鏢們也幾乎全部傾巢出動,從步梯湧上六樓,提前進行布控。
蘇夢兒在韓景洪等人的車輛進入東明大酒店的那一刻,便知道這些人的到來必然與李子樹有關。
龔宏斌已經被她安排到何久明老先生的房間,她和邱玉蓮則敲開了何涵韻的房門。
何涵韻從沉睡中清醒過來,卻不見了李子樹的身影,不禁心中大罵李子樹“膽小鬼”。
同時,她也暗自沮喪,對自身魅力產生了懷疑,覺得她還不能完全吸引住李子樹。
“什麼?我們為什麼天亮就離開?”聽了蘇夢兒的鄭重提議,何涵韻瞪圓了眼睛,驚訝的說道。
在東明島,他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還需要對東明島進行深入瞭解,以及和東明鎮政府開展進一步的交涉。
這些工作都剛剛開了個頭,還沒有進入實質階段,為什麼要倉促離開,她有些不明白。
蘇夢兒鄭重說道:“涵韻,li大師臨走的時候,曾經囑託我,如果他天亮之前還未歸來,我便必須護送你和何久明老先生安全的回到海陽市。”
何涵韻立刻跳了起來:“夢兒姐,子樹去哪裡了,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