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意氣風發道。
孔虎端著受傷的胳膊,悶聲應了一聲,也不說話,大踏步走在前面。
南州先生手持導盲棍在後跟隨,口中笑道:“莫大師不要見怪,我這侄子以功夫破境望氣,就是腦袋不大靈光。”
莫大師眼睛微眯,緊盯著孔虎,右手舉在胸前快速掐動,顯然並不完全相信南州先生,正在透過沒有心機的孔虎推算著什麼。
他緩步跟隨,很快眼前一亮,透過孔虎進行推算沒有發現任何破綻。
也就是說,李子樹真的已經被南州先生掌控在手中。
但是,莫大師還是忽略了一點,孔虎的確心思單純,甚至可以說愚鈍。
可這樣的人,一旦被改變了觀點,就會篤信所看所知都是事實。
不會騙人的人,才能夠騙過莫大師這種能掐會算的老江湖。
“龔宏斌,你這麼高的水平,怎麼可能是李子樹的弟子?我不服!”
“下一個,輸了耍賴,請你想清楚能不能承擔後果!”
“我花了二十萬,總不能連李子樹的面都看不到吧!”
“你只要贏了我,當然可以看到我師父!想繼續,趕快去捐錢,下一個!”
“我來!我就不信,這麼多大師,連李子樹的徒弟都鬥不過......”
莫大師看著李子樹居所大門外的熱鬧場景,不禁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求財之人從來都最容易破財,這些人自命大師,卻連這個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真是可悲!
穿過院子,進入小院的待客廳,李子樹幾乎赤身裸體,只穿了一個大褲衩躺在地板上,嘴角還有一絲亮晶晶的-口水。
“哈哈哈......”莫大師喜出望外,哈哈大笑起來,看樣子李子樹真的被控制起來了。
隨即,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收了笑聲,道:“南州先生,聽說李子樹身邊還有個形影不離的漂亮小女朋友何涵韻,她在哪?”
南州先生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嘿嘿笑道:“我來之前,有個京城來的富家女,似乎是何涵韻的小姐妹,帶著何涵韻出去遊玩未歸。”
“怎麼?莫大師這等年紀,還對這樣的小姑娘感興趣?”
“哼!”
莫大師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而是眉心一熱,開啟了天眼。
他的“目光”看向躺在地板上傻乎乎的李子樹,立刻發現了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正是南州先生的得意之作。
隨即,他的“目光”環顧四周,並仰頭透過房頂看向二樓,真的沒有發現何涵韻的身影,整棟房子之內,只有他們四人和南州先生叔侄。
他看向南州先生,目光逐漸變冷:“孔南州,一千萬早就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轉賬給你。”
“不過,李子樹我要死的!你只要殺了李子樹,我便立刻轉賬!”
“咚!”
南州先生大怒,導盲棍重重的杵在地上,陰惻惻的說道:“莫知秋!你請我出山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哈哈哈......”莫大師哈哈大笑,道:“孔南州,我請你出山,當然要誠心誠意,條件放寬,讓你安心出來效力。”
“現在,也是我真實意思的表達,殺了李子樹,你才能拿到錢!”
南州先生沉默了,雙手緊緊握住導盲棍,看似陷入天人交戰的矛盾思緒中。
他心中卻很佩服赤身躺在地板上的李子樹,從來沒有和莫知秋打過交道,卻似乎對他了如指掌。
在勸說他的時候,就已經認定,即便他幫助莫知秋達成目的,他也不可能從莫知秋手中拿到一分錢報酬。
並且,莫知秋還很有可能殺人滅口,侵吞秦家懸賞的壹億元鉅額獎金。
“嘿嘿嘿......”南州先生怪笑道:“莫知秋,你那一千萬我不要也罷!我可不能為了你的事情,揹負人命。”
“我打敗了李子樹,只要將他送到秦家,就能得到壹億元鉅額獎金,你那一千萬,就留著你買棺材吧!”
“哼!”哈杜亞冷哼一聲站了出來,望向南州先生的目光充滿不屑,用極為生硬古怪的口音說道:“你這個瞎子,馬上滾!”
“還想獨吞壹億元獎金?一分錢也沒有你的,否則,殺無赦!”
南州先生心中對莫大師的歉疚終於一掃而空,多年前那點兒脆弱的朋友情誼煙消雲散。
他冷冷說道:“莫知秋,這是你的意思?”
莫大師眉頭微